总之,那人迈着迟疑的步子,跟着昂梯菲尔,时而并排,时而又停下,生怕认错人。终于,在码头拐角处,他加快了步子,赶过圣马洛人。然后,掉转身,急速往回走,这样,两人便撞了个满怀。
&ldo;莽闯鬼!……&rdo;昂梯菲尔被冲了个趔趄,喊道。
他揉了揉眼睛,用手在额前遮住光线一看,便连连说道:
&ldo;嗯?……啊!……喔?……这大概是?……肯定,这是双k的信使……&rdo;
此人要真是那个使者,可见他其貌不扬,此人脸上无须,双颊满是皱纹,尖下巴,薄嘴唇,兜风耳,面色象熟柠檬‐‐总之,他獐头鼠目,尖嘴猴腮,让人感到诡诈,不可轻信。
&ldo;刚才一位好心人告诉我,您就是昂梯菲尔先生,请问,对吗?&rdo;他操着蹩脚而不合语法的法语,但却可以听懂,甚至布列尼人也能听懂。
&ldo;昂梯菲尔&iddot;皮埃尔&iddot;塞尔旺&iddot;马洛!&rdo;他回答道:&ldo;您是……&rdo;
&ldo;勃&iddot;奥马尔……&rdo;
&ldo;埃及人?……&rdo;
&ldo;在亚历山大当公证人,现宿住鱼市大街联合旅社。&rdo;
公证人,大印在手,非等闲之辈!看来这些国家,公证人与法国却不一样。法国公证人装束通常为:着黑衣,系白领带,带金丝镜。在古埃及国王的臣民中,官方公证人寥寥无几。
昂梯菲尔深信,眼下这位神秘的人物,便是身带经度的信使,是总督信中告知的那位救世主,期盼了20年之久的昂梯菲尔并没有象人们担心的那样,会喋喋不休他讲起来,也没有急于向来人问这问那,此时,他的邻居吉尔达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这位炮筒子朋友竟会有如此城府。
&ldo;那么,勃&iddot;奥马尔先生,您有什么事吗?&rdo;他观察那狡谲不安的埃及人问道。
&ldo;我想和您谈谈。&rdo;
&ldo;您想到我家去谈吗?&rdo;
&ldo;不,最好找一个谁也听不到我们讲话的地方。&rdo;
&ldo;那么,是秘密事?&rdo;
&ldo;也是,也不是……应该说,是一笔交易。……&rdo;
听了这句话,昂梯菲尔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位神秘人物肯定带来了经度,但他不愿白白地交出来。可是署有双k的信中并没有谈到有什么交易之说呀!
&ldo;要见风使舵,&rdo;他心里想,&ldo;说什么,不能让他占上风!&rdo;
于是,他用手指向那偏僻的角落,说:&ldo;到那儿去,那儿什么秘密都可以说。但天这么冷,寒风刺骨,快点说!&rdo;
那角落仅20来米,停泊在码头上的船,空无一人。海关人员在100米以外踱来踱去。
不一会,他们便到了无人的角落,坐在一根桅杆木上。
&ldo;这地方行吗?勃&iddot;奥马尔先生?&rdo;皮埃尔&iddot;塞尔旺&iddot;马洛问道。
&ldo;好……喔!很好!&rdo;
&ldo;现在,讲吧!请开门见山,别兜圈子。&rdo;
&ldo;好吧,昂梯菲尔先生,我直说吧。&rdo;勃&iddot;奥马尔答道,口气可又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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