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正是马初远的亲传弟子,他刚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此刻只想为师尊报仇雪恨。
墨闻眼眸微卷,一手支着额头懒懒地斜坐在宽大的座椅中,看不清神情。他微微动了动手指,几缕黑色的魔气如闪电一般缠上那几人的脖颈,将人生生悬在半空。
脆弱的颈骨发出难以承受的咯吱声,几人面色涨红、呼吸不能,眼看就被扼断颈骨。
须臾间,两位护宗长老忍无可忍,抽出佩剑就向阶上之人袭去,怒道:“我琅琊阁乃仙门正统,何时能让魔族之人在此猖狂!”
那两人修为不浅,在阁中也颇有声望。
座上之人终是收敛了些漫不经心,从阁主之位上站起身,对北桓道:“看来今日,我要替你好好清理门户了。”
“阁主!”殿内众人皆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个袖手旁观的人。那是他们崇敬多年的阁主,也是他们此刻唯一的希望。
北桓眉宇压得很低,眸底晦暗不明。他握着剑柄的手指动了动,似有一瞬间绷紧,但片刻过后还是沉下气息,只吐出四个字:“但凭你愿。”
墨闻带着一抹淡笑,俯视台下众生。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昔日莹白如玉、一尘不染的宗门大殿内,已是血流漂杵,宛若修罗地狱。
偌大的殿宇一时间空寂无声,遍地都是身着月白色袍服的尸体,猩红的血水沿着玉阶缓缓流下,向殿外蜿蜒而去。
余下的人已是抖若筛糠,有些年轻弟子看着满地的断肢残臂,禁不住呕吐起来。
强烈的血腥之气整整清理冲刷了一天,都挥散不去。
夜渐渐深了,到了子时,终于下起雨来。
灯火阑珊下,墨闻散开束发,倚在窗边向黑深深的夜色望去。
宽大的外袍从背后覆来,一人温柔地搂住了他的肩,叮嘱道:“雨夜湿寒,当心着凉。”
他低低应了一声,将外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随手系了个结。
这个再随意不过的动作,却让北桓身体一僵。
那是一个十字结,而他记忆中的师弟,从来都只系双联结。
其实北桓不是没有感觉,眼前之人从苏醒的那一刻起,从心思性情到一举一动,都与他的师弟相去甚远。
可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墨闻的人魂尚需时日恢复的缘故,魔魂强大,占据魂魄的主体是预料当中的事。
他已经等了五百多年,自然有耐心再等一等。
但一连数日过去,人却愈发陌生。
若说今日血洗琅琊阁,北桓完全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这一世,他十几岁便入了琅琊阁,度过了百年的光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一步步妥协试探,皆是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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