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一张一合,微碴在月光下泛出动物的绒毛感。秦苒好笑地摸了摸他的下巴,打岔道,“你的雄激素真旺盛。”每天都刮,居然还有胡子。
“嗯,我的腿毛也有点多,”他指了指中裤下的小腿,又问她,“怕吗?”
她摇头,“不怕。”
这个答案出乎温柏义的意料,秦苒应该是很谨慎的人,他直起身,与她面对面,认真反问:“真的?”
秦苒说:“你说的哪种怕?”
“你说的哪种不怕?”
四目对视,没了下文。
秦苒窝进他怀里,认真想了想,指尖逗留在他的喉结,来回打转,“我在南澳岛是怕的,那时候艰难的是失去,本能害怕,好像两脚要踩空了,我要摔死了。现在”她顿了顿,鼓起勇气,咬牙一鼓作气,“我现在每一步都在得到,所有的艰难一定会有收获,”秦苒抬起湿漉漉的脑袋,捋了捋缠错的卷发,一点点解开湿卷发的死结,语气亢奋地坚定道,“所以,温柏义,我不怕。”
温柏义定定地看着她。
素颜肤如凝脂,鬓边卷毛可爱翘起,臂弯里动作话语憨态十足,不知是否是心动滤镜,“怎么会有不要你找别人?”他替她分担头发,“经常这样打结吗?”
“嗯,每次洗完头都有点麻烦,网上说的那些不打结梳子对我来说都不太好用。”她说自己有点自然微卷,所以发根蓬松,后天又人工烫卷,所以不太规则,说完又惦记他说的话,倒车回去回答他,“我其实很烦,后来想,如果我是他,我也受不了。”
“哪里烦?”
“我家里要求很多。”她背负着本土家庭对于嫁女的要求,条条框框压得爱不成爱,生活不成生活,她的父母一生苦苦挣扎一个门面,对于她的婚姻最低要求,说来不过就是编织一座金丝笼冢,维持体面精致的人生。
“我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去杭州上大学。”
家里都认为她要受苦了,每周都等她诉苦的电话,可她在女生宿舍可太快活了,她这辈子90的垃圾食品都是跟舍友吃的。
“我结婚的时候,很多人都说他是因为我家有钱。”她咬唇,为徐仑有苦说不出抱不平,“其实他认识我的时候,我从来没说过家里,我也不知道结婚会这么麻烦,喊着在一起,就再也收不回来。男人说出就要做到,要娶,我要做个特别的叛逆女生,要嫁。”
他说:“很感人。”
她说:“很傻。”
“其实,我的生活,不过是地址在宫殿,推门每一步都是沼泽。”秦苒看向沉思的温柏义,问他,“吓人吗?”
“这是每个人的生活。”温柏义坦然。
“每个人都生活在沼泽?”
“是的,你看不到,只是因为沼泽是秘密。”
思考气氛荡漾在夜晚,光洁的脚丫摩挲他性感的蓬勃,聊起伴侣,他们已经不如恋爱时候那样壁垒分明,甚至心情颇为舒适。
温柏义替她将头发弄好,说,怎么办,我这里没有吹风机。
“那就晾干。”她靠在他肩头,望向天空,“我想到一句话,好像廖一梅说的。她说,‘人应该有力量,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从泥地里拔起来’。如果每个人都在沼泽,那我们都有这个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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