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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她穿过蒿草群,站在荒地上,蓝色天幕万千星眸齐齐凝视我们。
魏烈亦步亦趋地随在我身边,不时地被我眼光吓退半步,他很惶恐。
尽管不是他的错,但我无法控制内心的恨。
救护车闪着红灯,穿过整个平凉古镇而来,我想大半个镇被惊动了,因为不停有窗子亮起灯光,还有人探头探脑。
魏烈随我一起到医院。
坐在手术室的外面椅子上,我双手紧握,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红色的指示灯。
魏烈挨着墙站着,满脸怯意,有一次他鼓起勇气对我说:&ldo;陆林,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rdo;这大男生眼圈全红了,看来偷偷掉过眼泪,如果叶浅翠死了,他这一辈子也走不出内疚的城。
我叹了口气,拍拍身旁的椅子让他坐下,他不敢靠太近,怯怯地看着我。
我咬牙切齿地说:&ldo;她一定会没事的。
&rdo;魏烈随着我说了一句:&ldo;对,一定没事,一定没事,一定没事。
&rdo;他不停地重复,好像就此叶浅翠会安然无恙出现在眼前。
手术持续了很长时间,时间一点点流逝,我与魏烈内心的希望之灯也越来越暗。
他不停歇地说着:&ldo;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rdo;声音越来越低。
天光大亮,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我与魏烈手握手站起来,喉咙发干,等待着匆匆走出来的医生,他摘下口罩,说:&ldo;万幸……&rdo;我只得到这两个字,其他已经不需要,我转身趴在墙壁上,泪水肆无忌惮地淌下来。
魏烈紧紧地揽着我肩膀,我听到他开心的哽咽。
随后叶浅翠被两名护士推了出来,头上一圈绷带,脸比白色的床单还白,鼻翼微微翕动,我跟在旁边往病房走。
一边走一边将所有能想及的神仙,无论中外,都感谢了一遍。
&ldo;病人虽然脱离危险,一时间还不会醒来。
&rdo;护士一本正经地说,&ldo;你们要安静一点,让她好好休息。
&rdo;我与魏烈像幼儿园学生一般将头点成鸡啄米。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输液的细细滴声,这声音原来是我不爱的,现在却觉得比天籁还似天籁。
我在病房只坐了一小会儿,先是小黄的电话打进来,很焦急地问我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手机都打不通?我没有心情跟他细说,就嗯哼几句搪塞了。
不料,刚挂断他的电话,段先生又打进来了,问:&ldo;小陆,你昨晚怎么了?去哪里了?是不是去了那个房子?&rdo;
&ldo;根本就没有房子,那不过是荒野山坡,那房子根本不存在。
&rdo;
段先生一呆,问:&ldo;什么意思?&rdo;
我想了想,说:&ldo;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这种现象,总之,这房子早就不存在了,不管是段瑜还是叶浅翠,进入的都是一个幻想的房子。
&rdo;
&ldo;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rdo;段先生说,&ldo;那现在我儿子的事情怎么办?&rdo;
&ldo;我现在还不敢打包票,不过,我想我应该能找到证据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