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冬至白天先去了江家和江父江母说了公司外派出国半年的事,又去了赵珊珊家和她们母女二人道别,晚上还约包瑞出来吃了顿临别晚餐,至于他和江远之间的事,他跟谁都没提起。如今毫无牵挂的躺在床上,他回忆起和江远这一年多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便睡着了。第二天,二人早早起床赶往机场。到了机场,换好登机牌再托运完行李,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乔冬至在候机大厅看着航班上的乘客一个个登机,等人群进入的差不多时,他起身朝登机口走去,江远陪在他身边,到了入口,江远双手拥抱与他告别:“旅途顺利!”乔冬至回抱住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贴着他耳朵道:“江远,你真是个混蛋!”说完,立即放开手臂飞速转身登机。
江远也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囫囵将乔冬至带入婚姻,又半途而废选择与他分道扬镳。他在机场大厅坐着,打算飞机起飞后再离开。突然,身上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接通,乔冬至只说了一句话:“江远,我现在爱的人是你,不是什么林升扬。”说完立即挂断,江远再拨回去,对方已关机。江远回想起近期乔冬至的表现,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心潮起伏,还有此刻说完巨大的喜悦,犹如醍醐灌顶,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才算呢。
乔冬至下飞机后并没有急着去公司安排的住处,他径直打车去了塞纳河畔。巴黎很美,以往出差来这座城市总是步履匆匆,从未真正欣赏过这里的美景。在战神广场上找了处歇息的条椅坐下,他举目四望,午后时分,塞纳河河水静静的流过,埃菲尔铁塔下游客如缕,远处的卢浮宫巍峨肃穆,眼前成群的鸽子偶尔飞过一切都安逸悠闲,岁月静好。他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中也不觉孤寂,放空大脑,就那么任由时间流淌,直到手机铃声疯狂响起,江远的电话。接通后,那边开口问道:“你现在在哪?”“战神广场。”“等我。”“好。”挂了电话,乔冬至开始等待,他想,命运之神一定听到了自己在飞机上的祈祷,愿意眷顾他了。
乔冬至静静地等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太阳渐渐落下,晚霞慢慢升起。再然后他看到远处江远踏着一片夕阳余晖慢慢走近,最后来到他面前。乔冬至起身,江远把他拥进怀里,在他耳边深情道:“有句话想对你说很久了,我爱你!”乔冬至回抱住他,夕阳下,他们紧紧相拥。乔冬至闭上双眼,眼角慢慢湿润。这一天恰逢冬至,他想,这一年,总算冬至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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