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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三年初,我觉察到有人在监视我的行动,这个人不是霍利斯就是米切尔。
每当我进行私人调查,我总把档案锁在保险柜里,然后用铅笔做上记号,如果有人动过,我马上就会知道。
一天上午,我发现办公室保险柜的档案动过了,而只有两个人才能开我的保险柜,局长和副局长,他们保存著有关所有保险柜的暗码复制件。
疑团愈来愈多了,间谍已经蹑手蹑脚从门外的走廊上走过来。
奇怪的是,自从菲尔比叛逃以后,阿瑟和我疏远了。
当然他公务繁忙,不过每当我问起他的工作时,他总是巧妙地避开话题。
有好几个晚上,我和他在他的尤斯顿车站附近的公寓里聊天,每当我提起戈利金一案时,他都否认他正在作进一步调查。
我相信我随时都有可能被解雇或者被调离,所以千方百计地寻找借口去阿瑟的办公室。
我随身带着三十八件有关私人调查的档案。
我提请他注意双重间谍案中的某些细节,诸如某件不了了之的话筒案件。
&ldo;你看这些档案有用吗?&rdo;我向他探问道。
而阿瑟除了看看我的档案以外,什么也不说。
终于有一天晚上,阿瑟问我:&ldo;彼得,你知道是谁,不是吗?&rdo;
&ldo;不是罗杰就是格雷厄姆。
&rdo;我说。
他告诉我他正在调查米切尔。
他认为菲尔比的叛逃肯定与泄密有关。
根据调查的结果,他得出结论,这个间谍不是霍利斯就是米切尔。
但究竟是谁呢?他不知道,于是在菲尔比叛逃后他就去找狄克,把整个问题告诉了他,希望得到帮助。
狄克原来是阿瑟的老师,在四十年代末期栽培过阿瑟,阿瑟从未忘记过狄克的恩情。
狄克说需要考虑一下,要阿瑟第二天再去。
第二天狄克非常明智,他告诉阿瑟,霍利斯不可能是间谍,而米切尔却有可能。
他建议阿瑟向霍利斯汇报心中的怀疑。
结果,霍利斯立即命令阿瑟对副局长进行调查。
我们交换意见时,阿瑟的调查才刚刚开始。
&ldo;你怀疑这件事有多久了?&rdo;阿瑟问我。
&ldo;自从蒂斯勒事件以后……&rdo;
阿瑟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小瓶威士忌,又取出两只咖啡杯;他给我和自己斟满了酒。
&ldo;你对罗杰说过了吗?&rdo;
我告诉他,我曾经两次对罗杰提过此事:一次是在蒂斯勒事件以后;一次是朗斯代尔案事件以后。
但他都否认了,他对此感到惊奇。
&ldo;我想你已经猜出我在干什么……&rdo;
&ldo;是米切尔,对吗?&rdo;
他没有答话,只是告诉我说:&ldo;据调查,有人告诉金逃跑的时间,我敢肯定只有格雷厄姆这样地位显赫的人才知道这时间,才能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