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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朗斯代尔从米德兰银行取出他的箱子,然后搬回自己在白色大楼的套间。
我们马上派了通讯总部的技术员阿瑟&iddot;斯班塞到隔壁的套间去进行&ldo;筏夫&rdo;监听。
在以后的三个月里,斯班塞几乎没有离开过套间。
我们还在朗斯代尔接收机的交流电源上安置了一个非接触性窃听器,与耳机上的蜂音器相连接。
斯班塞整天戴着这个耳机,因此即使朗斯代尔在深更半夜打开接收机,斯班塞也会被耳机中的蜂音器的声音惊醒。
只要蜂音器一响,斯班塞就打开&ldo;筏夫&rdo;接收机,开始调频,寻找朗斯代尔的频率,然后立即报告帕尔默街的通讯总部。
帕尔默街的总部接到信号后,又立即把信号发向切尔特南总部。
那里,有一位叫比尔&iddot;柯林斯的密码分析员便用复制的朗斯代尔的一次性密码本破译电讯,并用专用密码电传线把所破译的密码送回在伦敦莱肯菲尔德大楼等待的阿瑟和我。
然而,柯林斯却始终无法破译朗斯代尔第一次收到的电文。
这次电文中没有指示器组,指示器组是一组非密码信号,换句话说,是一组由一次性密码本编成的非密码信号。
收报人必须把这组信号与一次性密码本全部吻合,方能破译(直到朗斯代尔被捕以后,我们才发现这组电文的指示器组用的也是密码,即用他的真正出生日期)。
阿瑟和我猜想,朗斯代尔也许知道他的密码本已经泄露,于是便换用另一本从国外带来的新密码本。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偷偷进入他的套间,对他的打火机进行一番仔细的检查,看看他是否用过他装在里面的密码本。
于是,温特博恩和我乘朗斯代尔到苏福克办理自动电唱机业务时闯进了他的套间。
这个套间简陋狭小,大概只够放一张床。
我们拆开打火机,发现密码本仍在那里,只是刚刚撕掉了几页,这说明他仍在使有这个密码本。
我仔细查看了一番,明白了朗斯代尔在翻译从莫斯科发来的电文时所使用的行数比所需的行数多。
只要多用几行往下查,就可以将电文准确地译出来。
在以后的两个月中,我们对朗斯代尔每两周一次的莫斯科的电文成功地进行了监听,绝大部分电文是发给代号为&ldo;伊朗国王&rdo;的克格勃间谍霍顿的。
电文还指令朗斯代尔如何对付霍顿,向他提什么样的问题,从他那儿弄到波特兰的哪种文件。
另外还有一些朗斯代尔的私人电文,这些电文将他的妻子和孩子在苏联的情况告诉了他,此外还说,他已经在国外干了五年秘密工作,妻儿们希望他能尽早回家。
一月二日,星期一,霍利斯主持对该案件进行一次全面的审议。
阿瑟极力主张我们让它继续进一步发展,他凭直觉感到朗斯代尔是个极其重要的非法分子,他只与霍顿这个间谍发生联系。
另外,我们对克罗格夫妇的情况也一无所知,只晓得朗斯代尔搬进去不久,这幢房子就安上了高级查布牌锁,甚至连窗子也上了锁。
更令人费解的是,在连通屋顶的地方也上了锁。
根据我们所收集的情报,朗斯代尔很有可能是一个庞大的间谍网的成员之一。
琼斯和我都赞同阿瑟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