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但是除此之外，张雅的身体上还有其他伤口。

&rdo;法医比划着，手指过去，&ldo;右额角这里是撞到尖锐物造成的，推测应该是桌角之类的，已经被水泡得发白软化了。

&rdo;

他又指向另一张照片，&ldo;手腕上有细微的青痕，说明有人曾大力拽住她，还有脚后有划伤，是在浴缸里反复摩擦造成的，指甲也有划伤。

&rdo;

&ldo;所以张雅应该是‐‐&rdo;

&ldo;连队，现在外面都说是自杀。

&rdo;范阳突然冲进来。

法医瞪他一眼，继续说：&ldo;所以张雅应该是被杀后被人伪装成自杀的样子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晚上十二点到凌晨一点，但是她本人被浸泡的时间应该在这之前，额角伤口应该是死亡之前几小时就造成了。

&rdo;

浴缸溺水……果然还是他杀比较有信服力。

张雅的人际关系也很快被调了出来，摊在连亦的面前。

资料显示，张雅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明星，只有过一个角色能让人记住，平时独来独往的，只有和经纪人联系比较多，再者就是好朋友白云了。

今天上午，白云在敲门得不到回应后，又打了电话，最后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发现张雅溺水在浴缸中，已经死亡，随后报警。

所以最有嫌疑的应该是经纪人和白云。

但经纪人昨天有不在场证明，带另一个手底下的艺人去某电视台录节目，无法脱身来杀人。

&ldo;人际关系这么简单，查起来倒是方便多了。

&rdo;范阳说。

&ldo;那个报案人白云呢？&rdo;连亦问。

范阳说：&ldo;就在外面，要去问话吗？&rdo;

报案人就是张雅的好朋友白云，哭的稀里哗啦的，什么话都没说，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用。

白云坐在椅子上，挺秀气的一个小姑娘，梨花带泪的，不少愣头青都围在边上。

&ldo;都围在那边干什么？&rdo;

&ldo;连队！

&rdo;

&ldo;连队。

&rdo;

几个人哗啦啦地散开，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自己的事情。

范阳过去把白云带进了审讯室。

白云对警察还是有些怕的，低着头不敢看人，局促地坐在那里。

沉默了一会儿，连亦开口问：&ldo;你和张雅什么关系？&rdo;

白云抽泣着，小声答：&ldo;……我和她上大学就认识了，一直是好闺蜜。

&rdo;

&ldo;监控显示你在昨天晚上八点点左右曾到过张雅的公寓，一个小时后离开，这段时间你们做了什么？张雅额头上的伤口和你有没有关系？&rdo;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白云立刻呼吸一窒，逃避的样子被连亦捕捉到，显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