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反正不是红豆味儿的。&rdo;
&ldo;……那就来两个葡式蛋挞吧。&rdo;
等着取餐的时候乌天回头看聂原,聂原胳膊肘支在桌子上,手撑着脑袋抽烟,侧脸冲着乌天。
他的头发有点长了,碎发堪堪遮住眼睛,只留给乌天瘦巴巴的脸颊和挺直的鼻梁。乌天发现他手里的烟变长了‐‐这是第二支烟了。
&ldo;蛋挞。&rdo;服务员把餐盘递给乌天。
乌天端着餐盘走回座位,把那两个装着蛋挞的小纸盒放在聂原面前:&ldo;当时的那种蛋挞,现在可能已经没有了,你尝尝这个吧。&rdo;
&ldo;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用这么破费,&rdo;聂原看也没看一眼蛋挞:&ldo;我就是随口一说,这不是到了这儿就想起来了,都这么大了哪还吃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啊。&rdo;
&ldo;……&rdo;
&ldo;我明天休班就去把手机修了,下次你找我,直接打我电话就行,不用来找我‐‐还得费劲打听我住的地方。&rdo;
乌天听出聂原话里的讽刺,颧骨那里还火辣辣地疼,一时间,无话可说。
&ldo;那今晚就这么着吧,我回去了?&rdo;聂原说着掸了掸烟灰,起身要走。
&ldo;聂原!&rdo;乌天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聂原又坐回去,另一只手把乌天的手拂开:&ldo;怎么了?&rdo;
&ldo;你经常……像今晚这样么?&rdo;一夜情。
&ldo;419么,&rdo;聂原扬扬眉毛:&ldo;谁还没点儿那方面的需求啊?你‐‐哦,你肯定不知道我们这个圈儿是什么样子,哎,说了也是恶心你,我就不说了啊。&rdo;
&ldo;你‐‐&rdo;
&ldo;怎么?&rdo;
&ldo;这样不好……&rdo;乌天犹豫道。
&ldo;你他妈别这样不就行了?&rdo;聂原尖利地反问,言下之意,我约不约关你屁事儿。
乌天无话可说。
聂原轻轻叹了口气,食指在餐盘边缘点了点:&ldo;你赶快吃吧,吃完……你先吃。&rdo;
乌天不再说话,三下两下把汉堡和可乐都解决掉了,然后他打开装蛋挞的纸盒:&ldo;你吃吗?&rdo;
&ldo;不用,我今晚喝得有点多,吃不下。&rdo;
乌天吃完蛋挞,擦了擦嘴,看向聂原。
&ldo;走。&rdo;聂原起身。
两人走出肯德基,路上已经鲜有车辆驶过了,一盏盏路灯把公路映亮,却反而显得寂寥。
聂原伸手拉住乌天的手往前走,什么话都没说。
他这动作来得太过猝不及防,出乎意料。乌天呼吸一滞,只觉得被牵着的那只手过了串电,麻了。
聂原的手掌很暖,乌天的指尖抵在聂原手心里,触到硬邦邦的茧子。
盛夏时,即便是凌晨,空气也是燥热的。没走几步两人的手里就出了汗,黏黏腻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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