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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双手捧杯敬他道:&ldo;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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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正平欲拿杯子,却又按下,摇头道:&ldo;无功不受禄,您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要是不说清楚我就走了。
&rdo;作势欲起。
男子着急了,忙按住他,道:&ldo;宁先生真是个爽快人,不错,我心里正有件苦恼事,想向你吐露吐露。
&rdo;说完又沉默了,似乎感觉难于启齿。
宁正平见他神色疲惫,显然被这件事困扰了很久,虽然正是四十岁的当壮之年,鬓脚却过早地添上了华发,这事一定相当棘手。
自己无权无势,仅是一家工厂里工会的文书,又能帮上什么忙?
男子出神地望着火锅里翻滚的食料,白气蒸腾,没有表示地用汤匙拨了拨凝结的红油层,缓缓开口道:&ldo;我姓鲁,叫鲁大成。
&rdo;宁正平道:&ldo;原来是鲁先生,幸会。
&rdo;鲁大成自顾自地道:&ldo;名字虽然叫大成,却连小成就都没有,医科毕业后做了妇产科医生。
&rdo;宁正平以为他是因为这个原因闷苦,便安慰道:&ldo;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rdo;
鲁大成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这句话。
&ldo;宁先生,其实我们见过,你忘记你妻子难产的事了?&rdo;
宁正平讶异道:&ldo;您是?&rdo;
鲁大成点头:&ldo;我就是帮你夫人做手术的医生。
&rdo;
宁正平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由于母亲自乡下来照顾姚芳,所以便提前出院了,也没来得及送些礼物给医生。
&ldo;原来是鲁大夫,一直没有好好谢谢您,太感谢了。
&rdo;
鲁大成摇手道:&ldo;这是我的职责,不用谢,何况我也已经不是医生了,还是叫我鲁大成吧。
&rdo;宁正平本以为他是想要个红包,见他这时说得坚决,又糊涂了,道:&ldo;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能为鲁先生效劳的。
&rdo;
&ldo;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rdo;
&ldo;请说。
&rdo;宁正平见他郑重其事,心里越发奇怪。
鲁大成扫了他一眼,&ldo;你儿子现在怎么样?&rdo;
宁正平提到儿子,便笑了:&ldo;托您的福,孩子天真活泼,聪明伶俐,也没叫咱夫妻俩多操心。
&rdo;
&ldo;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些特别的地方?&rdo;
宁正平心中一动,难道他的问题和自己孩子有关,摇头道:&ldo;倒不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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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大成举起满杯白酒,仰喉倒下,枯涩的眼里明显露出几根血丝,&ldo;当时,在动手术的时候,发生了一件相当离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