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谢我干什么?我说是给你做的了么?&rdo;
夏耀眸色迅速暗沉下来,扣在袁纵肩膀上的手开始收紧发力。
袁纵把嵌在自个肩膀上的手拔下来,攥握在手心,直视着夏耀的目光无比柔和。
&ldo;下次再想吃就直接说,可怜劲儿的。&rdo;
夏耀别扭的将手扯了回来。
袁纵又问:&ldo;十一去哪玩?&rdo;
&ldo;我们警察要值班,只有两天的假期。远地方去不了,近处都是人。也就能和哥们逛逛街,打打牌。&rdo;
&ldo;逛街那都是妞儿干的事。&rdo;袁纵说,&ldo;我带你去个地儿。&rdo;
说着把夏耀拽到楼下的车库,里面除了有两辆汽车,还有一辆摩托车。夏耀的眼睛一扫到那台哈雷高级定制摩托车,眼睛瞬间就放光了。充满镀铬与铝合金部件的车身裸露着冷酷的金属光芒,着色、抛光、钉钻、装饰等令整个重型机车熠熠生辉。
早些年的港片里,经常有这样的镜头:一群文着抢眼飞鹰标志的男人,身着黑色皮衣皮裤皮靴,戴着皮手套,驾驶着十几辆高大威猛、威风凛凛的摩托车驰骋在街头。对于袁纵这种出生在八十年代初的人,对于摩托车有特殊的执恋。
每个男人都有个哈雷梦,夏耀也不例外,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嚷嚷着要买一辆,但夏母管得严。这种拉风到了极致的重型机车太扎眼,心容易跑野了。所以夏耀只在俱乐部骑行过几次,至今怀念那种狂野的刺激感。
&ldo;哥骑着它带你去huáng河边兜风怎么样?&rdo;袁纵说,&ldo;这才是爷们儿干的事。&rdo;
夏耀明显心动了,但嘴上不说,手在摩托车把上握紧松开,松开握紧。最后实在按耐不住心底的狂热,大长腿一跨骑了上去。
&ldo;我先试一把。&rdo;
袁纵把头盔和防风眼镜扔给夏耀,夏耀戴上之后感觉有点儿重,虽然遭罪但是很酷。袁纵站在训练场的空地上驻足观看,夏耀起步、加速、转弯、再加速,炫酷的身姿和身下的摩托车融为一体。在偌大训练场骑行一圈后,风驰电掣般地冲上了马路。
几里地的骑行体验,夏耀觉得不过瘾,摘掉头盔的那一刻,胸口还是滚烫的。爱死这种无拘无束,酣畅淋漓的感觉了。
袁纵已经趁着这段时间把蒸熟的糯米藕打包完提过来了。
&ldo;怎么样?想不想去?&rdo;袁纵问。
夏耀目光烁烁,语气中透着难以遮掩的兴奋。
&ldo;我不和你骑一辆车,我要再买一辆。&rdo;
&ldo;这辆车全都是我自己改装的,全世界独一辆,你去哪也买不到这么棒的配置。&rdo;
夏耀斜了袁纵一眼,&ldo;吹吧你就。&rdo;
&ldo;到底去不去?&rdo;袁纵晃了晃那袋刚出锅的香味四溢的糯米藕,胁迫意味很明显。
夏耀一把扼住袁纵的手腕,直接把糯米藕抢了过来,临走前甩了一句。
&ldo;再说吧!&rdo;
45出发喽!
十一期间是全民性的节日,也是警察最忙碌的日子。
从1号到4号,夏耀每天都是朝六晚九,巡逻、反扒,安保……各种任务集一身。早上六点钟就到了天安门广场,中午随着人流转移到故宫博物馆,下午又跑到&ldo;欢乐谷&rdo;,傍晚整个刑侦大队又出现在北京远郊区县某个小商品批发市场……
不仅如此,夏耀每天还要充当外地游客的&ldo;景点&rdo;。
所谓&ldo;景点&rdo;就是全副武装,手持防bào枪在北京一些地标性建筑周围巡逻。游客朋友从他身边经过,尤其是女游客,几乎没有不盯着看的。
&ldo;快看那个警察锅锅,好酷啊!&rdo;
&ldo;嘿,我刚才看见一个警察,帅呆了,我带你去看看。&rdo;
&ldo;啊啊啊,帮我把这个警察拍下来!&rdo;
&ldo;……&rdo;
夏耀不仅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人观赏,而且还进了无数个人的相机。近景、远景、借位……甚至还有他完全不清楚状况的&ldo;合影&rdo;。
晚上,夏耀在后海一片转悠,突然想起宣大禹托付给他的事,便直奔着那天聚会喝酒的私人会所去了。到了那把当天晚上会所外面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想通过录像了解王治水的外貌特征,以便查询档案的时候明确身份。
夏耀把录像拉到当天晚上十点多,大概是他们离开会所的时间。客人成群地往外走,夏耀看到彭泽上了窦烨的车,汽车缓缓驶出监控范围。接着两个人重叠的身影出现在会所门口,夏耀的视线瞬间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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