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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妲把目光移开了,&ldo;你指望我相信你的话吗?难道不是你杀了我父亲吗?&rdo;
&ldo;我那时还不认识你。
&rdo;
&ldo;你为什么要那样干?&rdo;她突然问道。
&ldo;为了钱。
&rdo;霍恩答道。
&ldo;我怕的就是这个。
你如果是为了报仇或为了某个理想、某种激情,那或许还另当别论‐‐&rdo;
她要转身走开,霍恩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ldo;等等!
我只想要你能理解我。
&rdo;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ldo;除了对他身边很了解他的几个人,你的父亲并不是一个人。
对其他人而言,他只是一个偶像,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象征。
偶像和象征是不会流血,也是感受不到痛苦的,只要有需要,他们是可以被塑造、被改变、被打碎的。
当了埃戎的总经理之后,你的父亲便放弃了他的人性。
&rdo;
&ldo;我只说了一部分,&rdo;霍恩接着说道,&ldo;很小的一部分,要想了解其他,你必须知道我的过去。
&rdo;霍恩对文妲讲了起来,开始慢慢地,后来随着话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他也说得越来越快起来。
他跟文妲讲起了星团,讲起了他在那里的生活,讲了他是怎样受雇来刺杀她的父亲,讲了他怎样历尽千难万阻到达了地球,然后又到达了方山,讲了吴老头和莉儿,讲了他怎样到了埃戎以及后来发生的事。
她清醒地,聚精会神地听着,头微微地朝一边侧着。
&ldo;但我为什么要干这件事呢,&rdo;他讲完了来龙去脉后说道,&ldo;我实在无法解释,因为我自己也不明白。
有钱的原因,但钱本身并不重要。
它只是一种象征,让人知道如果一个人够强壮够聪明的话,他可以从宇宙中得到些什么。
我一辈子都在干这件事,现在我得到了一个机会,通过做某件事来向我自己也向所有人证明我比别人更强壮、更聪明……你知道,对我来说要紧的并不是开枪射击,而是赶到那里,在智慧上胜过那些想要阻止我的人,克服所有的障碍。
然后当我终于把他放进了瞄准镜的时候,我就只能开枪了,因为我收了人家的钱。
&ldo;但是别问我为什么要杀你父亲。
我也不知道。
这是另一个人的事,我对他根本不了解。
当然,人是会变的。
这一点是不言自明的:一个人没有连续两秒钟是完全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