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陈斯祈…我不可能让你去杀人。

&rdo;沈玖言睁开那双失神的眼，他看不到陈斯祈的身影，&ldo;你不一定要选择安冼给你铺下的路。

&rdo;

如果陈斯祈在这种情况下射杀他或者米靖，还有活着的可能吗？哪怕活着他也不可能自由。

安冼握着陈斯祈握枪的手，很满意地笑了。

&ldo;九爷，知道什么叫做无意识吗？妄图让一个疯子做正常人，是不是太傻了？&rdo;

他先冲自己开了一枪，空枪。

陈斯祈握着枪调整高度，他没有注意悄无声息走进的人。

枪口对准米靖，扣动扳机，米靖的心口初绽开了血花。

与此同时有人冲沈玖言来了一枪，两声枪声同时响起，打碎陈斯祈最后的理智。

陈斯祈像是无知无觉，身上的锁链松动了。

他站起来，走过去抱住不知被谁打伤的沈玖言，剩下的四发子弹无一发落空，尽数打进闯入者的体内。

&ldo;九爷，你觉得这份礼物有拯救的必要吗？&rdo;安冼站在门口，穿戴整齐证实他现在要出去的事实。

他没有等沈玖言回答。

因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米靖几乎是一枪毙命，血溅了沈玖言一脸。

沈玖言任由陈斯祈抱着，手心粘稠的血分不开五指。

&ldo;陈斯祈，你还清醒着吗？&rdo;

对方没有回答，他感觉腹部受伤的地方疼痛正在缓解。

陈斯祈把他平放在地上，找了医药箱做了简单的止血。

&ldo;麻醉可能会让你睡很久…你安全了。

&rdo;

&ldo;那你呢？&rdo;

又一次，他扑了个空。

只是这次是因为他伸手的动作太过迟疑。

陈斯祈轻轻地笑了，他的笑从不张扬，就像他向往的生活，细水长流。

沈玖言觉得他一定还想说什么，只是到最后自己也没有等到。

看着身边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没有人会不怕。

只是他的恐惧被心痛冲散太多，一直到很多年后都没有化解。

&ldo;陈斯祈…你还会回来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