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吗,真的是这么回事儿?&rdo;汤川抬眼望着冬村。&ldo;院长先生说他在井上先生被推下楼去的时候,也就是秋庭先生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是与日野小姐在一起吧。但是,能够证明这件事的日野小姐却下落不明。这一定使您陷入困境了吧?&rdo;
她的说法竟会这样正确,不禁使冬村心中一震。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世界太小啦嘛,风声传得很快。传闻刚从秋庭先生的医院传出来,当天我们医院就听说了。&rdo;
&ldo;是嘛!&rdo;冬村头脑中浮现出秋庭的模样,秋庭可能不是有意散布谣言,但他肯定知道,只要把事情跟他的亲信那么一说便会造成现在的结果的。
&ldo;可是您已经无法从日野小姐的口中得到证言了吧。&rdo;
&ldo;我正为这事犯难呢。&rdo;
这汤川理惠到底想说什么呀‐‐
&ldo;在和我关系不错患者当中有个叫坂本的老先生。这个坂本老人在八月二十日后的一天曾对我说,他想见见日野小姐……&rdo;
&ldo;……&rdo;
&ldo;坂本老人八月十二日晚上在从厕所回病房的途中,突然病情发作,躺倒在地。他是胃癌晚期,发作时伴随着剧痛和呕吐。当时正赶上下班的日野小姐走过。她便抱着坂本老人将他送回病房,并把他吐的东西收拾干净,问题出在……&rdo;汤川理惠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犹豫。
&ldo;在什么地方?&rdo;
&ldo;坂本先生去厕所的时间。每天晚上坂本先生都是准时在九点差十分时去厕所,五分钟后回病房,然后再过五分钟即到熄灯时间。这点同病房的患者们可以作证。&rdo;
冬村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惊得说不出话来。
&ldo;住院病房在二楼。日野小姐八点五十五分时将坂本老先生送回房间,加上后来收拾的时间,而后在病房大约呆了五分钟。&rdo;
&ldo;你能肯定吗?&rdo;冬村用杯中余下的咖啡润了润嗓子。
&ldo;确实与否我说不清,这是坂本先生跟我说的。坂本先生打那以后病情恶化了。一直卧床不起,后来等他病情暂时有所缓解,已经是二十日以后了。他曾托我向当时的那位小姐道谢,等我弄清日野小姐在护士中心工作去找她时,她已经辞职了。&rdo;
冬村听后兴奋得直想放声大叫。
&ldo;谢谢你告诉我的这些情况了。非常感谢。&rdo;
&ldo;我不是抱着为井上先生报仇的心理来说这番话的。虽然那一方是院长,但我想法律面前是会一视同仁的。&rdo;
&ldo;太谢谢你了。&rdo;
&ldo;现在高兴还为时尚早吧。&rdo;汤川或许由于已经倾吐了自己心里话的缘故吧,语调也轻松缓和下来了。她的瞳孔中深藏着深邃的目光,仿佛隐藏着许多种秘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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