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rdo;仓田瞪着冬村。象是猛地发怒了,那视线里透着火焰。&ldo;那不是精神病!是为杀死井上,妻和孩子给我的力量!那小子给我截掉了胳膊,他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服输了吗!那种力量不是我凭空想出来的,是妻子给的。不然的话,我的手指为什么会恢复感觉、象是抓住了井上杀死了他?&rdo;
仓田叫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把右肩转向冬村,让他看着,从肩以下,胳膊没了,一只空荡荡的袖子。仓田把根本不存在的右胳膊前端紧握的拳头伸到冬村面前,目光落在了与拳头相当的大致位置。
&ldo;冷静一下,仓田君。&rdo;
仓田满脸是汗。冬村静静地看着他的脸。
&ldo;作为证明……&rdo;仓田用左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ldo;作为证明,刑警,我用我的双手成功地把那小子推了下去。那不是精神病,也不是简单的感觉,是妻子给我的神圣的力量。我成功地把井上推下去了,不是吗?&rdo;
&ldo;我请你冷静一下。&rdo;
冬村指了指椅子。
&ldo;我很冷静。&rdo;仓田坐下了,&ldo;我坦白,是我杀死了井上。&rdo;
仓田眼里平静的湖面上,一条疯狂的船儿冒着熊熊的的火焰飞快地掠了过来。但是,那是刹那间的事,一切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依旧是先前那呆滞的目光。
&ldo;你说井上是你杀死的,这是认真考虑后的回答吗?&rdo;
&ldo;没错。杀死井上的,就是我!&rdo;
&ldo;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不过,你现在很兴奋,冷静下来,请你再说一遍。&rdo;
冬村觉察到了掠过仓田眼中那燃烧着的烈焰。他不相信仓田的自供。
&ldo;刑警‐‐&rdo;
&ldo;什么?&rdo;
&ldo;我一点也不兴奋。请赶紧把调查记录拿来。&rdo;
仓田低下了头。
&ldo;一旦招供,会是什么后果,我想你是知道的吧?&rdo;
&ldo;这个我知道。井上是我杀的,我总算给妻子和孩儿报了仇。&rdo;
&ldo;好吧,你等一下。&rdo;
冬村离开了座位。
出了门寻找猪狩。没影。又回到审问室。
&ldo;仓田!&rdo;
冬村大叫了一声。仓田趴在地板上。颈动脉附近,鲜血咕嘟咕嘟地直往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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