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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凤娘此时正在老夫人的房间里,老夫人十分喜欢凤娘,当然对雉娘也还算不错,雉娘每天也会去看望她。
她进去时,赵凤娘正好掀开木窗上的帘子,望着江水,听到动静回头看见她,笑着招呼她坐下。
&ldo;来,你来得正好,方才祖母可能是闷了,一直指着窗户,你看从这里望过去,流水青山还有两岸人家,竟如画般美好。
&rdo;
雉娘也探头望去,深吸一口冷气,说是青山,实则已是枯黄一片,但就是这样的景致,却让人觉得岁月静好,亘古长存。
她笑着点头,&ldo;大姐说得没错,祖母想看一下吗?&rdo;
赵老夫人啊啊叫了两声,赵凤娘也笑起来,&ldo;祖母欢喜,许是想看,不如我们姐妹扶着她,看上一眼。
&rdo;
雉娘同意,两人合力将祖母抬起,赵老夫人很轻,两人并不费力,将她扶起望着外面的风景,赵老夫人的眼神中充满怀念,她已有多年没有见过外的景色,深陷的眼窝中慢慢涌出泪水。
&ldo;祖母,您怎么哭了?&rdo;赵凤娘用帕子替她擦泪,&ldo;祖母,江风带着寒气,看一眼就行,以免寒邪入体,我们扶您回去吧,以后您想看,我们就陪您看,好吗?&rdo;
赵老夫人拉着她,不停地点头。
姐妹二人扶她躺回去,赵凤娘再亲手给她喂点心,雉娘就站在一旁递个茶水什么的。
赵氏夫妇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赵书才满脸的欣慰,两个女儿如此懂事,他就放心了。
姐妹二人见他们进来,便一起告辞。
出了舱房,赵凤娘叫住雉娘,&ldo;三妹妹,你能否陪姐姐说会话。
&rdo;
雉娘点头,跟着她进了她的房间。
赵凤娘的房间自然是布置得如在家里一般,温馨淡雅,帷幔摆设,皆不是凡品,若不知是在船上,还以为进的是哪家姑娘的闺房,雉娘不知她想说些什么,默默地站着。
&ldo;来,坐吧。
&rdo;
她招呼着,和雉娘坐在桌边。
&ldo;雉娘,我们姐妹自小不长在一起,可能并没有像其它姐妹一般亲密无间,但我们终归是亲姐妹,无论是在家中还是以后各自嫁人,都是割不断的血亲。
&rdo;
&ldo;姐姐说得是,雉娘不会说话,但心里是十分喜欢大姐的,还有二姐。
&rdo;雉娘说到这,声音低下去,&ldo;二姐可能不太喜欢我,可我还是将她当成亲姐姐的。
&rdo;
&ldo;你能如此想,那是再好不过。
&rdo;凤娘神色有些动容,&ldo;姐姐希望我们姐妹三人,以后都能过好日子,姐姐婚事已定,你和燕娘却还没有着落,虽说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母亲在京中并无好友,我们家根基浅,也难以结交到什么世家。
&rdo;
那倒是的,雉娘认同她的话,父亲不过是个县令,到了京中,也只是从八品的典薄,官小言轻,母亲就算是出门交际,也攀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人家,可凤娘跟她说这样做什么,她也没有想过要嫁入高门大户,再说她和大公子还有约在先。
凤娘盯着她的脸看,有些婉惜地道,&ldo;三妹妹长得如此出色,若只是配个小门小户,我这个做姐姐的于心不忍,以你的相貌,应该有更好的姻缘。
&rdo;
雉娘的心提起来,赵凤娘这是话里有话。
&ldo;大姐,雉娘也就长相还能见人,其它什么都不会,别人不嫌弃雉娘笨手笨脚,那就是万幸,哪里还敢肖想别的东西。
&rdo;
凤娘将她的手拉过来,一脸的疼惜,&ldo;傻妹妹,其它的东西都不重要,你性子可人,又长得貌美,就应该是养在精舍里的娇花,怎么能随便配个瓦房与灰尘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