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早说过了。&rdo;道奇向下喊道。
&ldo;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rdo;我大声说,好叫他听见,&ldo;刚才还好好的呢。&rdo;我看了看四周,&ldo;是不是那个发电机的缘故?能消耗掉电池的电量?&rdo;
&ldo;我不知道。&rdo;道奇的声音更近了。我抬起头,就见他正顺着树枝向下爬,&ldo;看来我们这个周末的运气不怎么样。&rdo;
他来到最后一根树杈上,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判断从那儿到地面的距离。就在他弯曲膝盖,准备跳下来的时候,我听到树干响起一声低沉的爆裂声。紧跟着道奇和那根树杈就一起向地面坠落下来。
&ldo;道奇!&rdo;我大喊一声,向他跑过去。他趴在地上,断裂的树枝上掉下来的树叶和嫩枝沾了他一身。他用手拨开叶子,虽然他能动,可我知道肯定出了问题。在一片乱七八糟的绿色中,我看到他的脚踝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在他身下扭曲着。他疼得直咧嘴,抱着脚以上的腿部。他呻吟了几声,依旧在试图把树枝从身上弄开。
&ldo;你还好吗?&rdo;我喘着粗气说。
道奇气鼓鼓地说:&ldo;我想是的。&rdo;我握住他的手,拉他站起来。他刚一尝试将身体的重量放在受伤脚踝上,就疼得直哼哼。&ldo;也许不太好。&rdo;他修正道。
&ldo;脚踝摔断了?&rdo;我问。
但愿没有。要是他走不了路,我怎么才能把他弄回到营地和汽车那里?我根本不可能背他走这么远。
&ldo;感觉不像断了,可疼得厉害。&rdo;他吁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迈出右脚。我看到他咬紧了牙关。&ldo;我看只是扭伤了。&rdo;他哈哈笑了起来,只是他的声音听来有点歇斯底里。
&ldo;有什么可笑的?&rdo;我问,迷惑地扬起了眉毛,也很不置信。我觉得这会儿最不可能做的事就是笑了。
&ldo;我笑的是……事情还能更糟吗?&rdo;
我也笑了,不过我需要比以往更用力地活动面部肌肉,才能做出笑这个动作。
&ldo;别这么说。&rdo;我提醒他。跟着,我叹了口气。&ldo;你这次出来过生日可真够乱的。道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do;
我们依旧不知道马丁怎么样了,而且道奇现在很可能要进急诊室。
&ldo;我不知道。&rdo;他小声说,&ldo;还是回营地吧。再想办法。达伦必须开车送我们出去。&rdo;
对此,我可没有把握。我们离开的时候,达伦脸上的表情很明白:他生气了。根据我的经验,达伦在生气时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的。不过,也许他看到道奇现在这样,会大发善心也说不定。前提是我能带他回到营地。
&ldo;你觉得你能走吗?&rdo;我问,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他尽量像平时那样站立,可显而易见,只要把身体的重量放在伤脚上,他就疼得厉害。
&ldo;我来试试看。&rdo;他说。
过程十分缓慢。一开始,道奇试着自己走,可他一次只能迈出巴掌大的距离。他的五官扭曲成一团,使劲儿咬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就这么走出几百米后,他只得放弃。
&ldo;听着,我在这里等着。&rdo;他说着就要坐在路旁的草坪上,&ldo;你可以走回去,去叫达伦把车开来。&rdo;
我的脸色立即变得煞白。我可不愿意在没有道奇的情况下一个人去面对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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