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凌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连了两舱的通信。

&ldo;雷达?&rdo;他试着叫了一声。

起初雷一达没有回答，然后他叹了口气，回了个&ldo;嗯&rdo;。

刚才《道德警察》的客串太过真实。

虽说几年岁月弹指一挥让人心里觉得有些恍惚，真的像&ldo;做梦&rdo;，可梦里经历过的一切还是留了下来，两人之间精神上的亲近与纠葛也留了下来。

最后他抱着李凌超水做的身体不惧死亡的那一刻还余韵未散。

&ldo;我必须得确认一下。

&rdo;李凌超的呼吸声喷在雷一达面前的扬声器上，&ldo;你刚刚是不是和我一起在《道德警察》?&rdo;

雷一达没想到是这种问题，李凌超却好像非常在意，于是雷一达也警惕了一些：&ldo;是啊，有什么问题?&rdo;

&ldo;我们先是在竹林里相遇，最后在擂台上……你反抗他们。

&rdo;

&ldo;是，没错。

那个ai不是说了可以多人互动?&rdo;

正是这时候，休眠舱震了一下，应该是货机入港了。

两个人有一会儿没有说话，都对新环境比较谨慎，支着耳朵听外边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动静。

休眠舱大概两三分钟之后开始动，像是在传送带上，然后进到了另一个封闭空间里，周围有其他货物被运进来的声音，最后好像关上了一个铁门，周围重新归于寂静。

&ldo;雷达?&rdo;

&ldo;你说。

&rdo;

&ldo;我干这个的，当然比较清楚。

多人情景内互动很正常，天天都能见到，可那其实是指令的仿真视觉模拟，比如你往墙上贴了一个便签，其实是你将一段信息复制粘贴到了一个网络空间里，然后显示在一个墙壁模型上。

这些东西归根结底都很机械，和刚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们不仅仅在对话、互动，我们还有情感交流。

没有任何建模能精确到捕捉大脑中复杂的情感信号再以表情、眼神的方式播放出来‐‐这种复杂度太不合理了。

所以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解释，刚刚是意识上传。

&rdo;

即使雷一达没有相关知识背景，&ldo;意识上传&rdo;四个字只听起来都非常骇人。

&ldo;你能确定吗?&rdo;他问李凌超。

&ldo;不能。

只是猜测。

&rdo;

雷一达是靠联想能力和直觉工作的，不喜欢这种过分的严谨。

&ldo;那我们应该怎么办?&rdo;

这倒问住了李凌超。

&ldo;这对我来说只是……只是一个震惊的发现吧，技术上的发现。

我跟你说这个不是想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有什么作为。

而且我们现在这样，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吧。

&rdo;

这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