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黑白颠倒的时差问题,跟国内的联系不多;但每天她都网上跟赵初年聊一聊,除此外,赵初年会打在每天的上午电话给她,方便的话,一聊就是半个小时。
闲聊时孔文君得知电话是国内来的,很惊讶,&ldo;国际长途不便宜,这么打电话实在是太浪费了,你从这边给你朋友打过去啊。&rdo;
&ldo;我早就提过这件事情,&rdo;孟缇无奈地摇头,&ldo;可他说无所谓。&rdo;
那时还是早上,两个人刚刚吃完早饭,坐在花园里闲聊。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有人相陪,孔文君心情很愉快。她本来绝对不干涉人家私事,但鉴于孟缇是丈夫的妹妹,不论如何也难免好奇,再说必要表示一下关心,于是挑眉问道,&ldo;看来你朋友很有钱,男朋友?&rdo;
好像每个人,不论是见过或者没见过他的,都会以为赵初年跟她关系暧昧。孟缇摇头,&ldo;有钱是真的,但完全不是男朋友。&rdo;
&ldo;那是谁?&rdo;
孟缇略一迟疑,谨慎作答:&ldo;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rdo;
&ldo;学校的老师?呃,是那个叫赵初年的老师吗?&rdo;
孟缇睁大眼睛,&ldo;嫂子你怎么知道?&rdo;
&ldo;你哥哥说过的,&rdo;孔文君回忆着开口,&ldo;就是几个月前,宪文打电话过来时,跟你哥哥提到的。&rdo;
这样一想也不足为怪,郑宪文在美国的那段时间过年过节多半是来孟徵家蹭吃蹭喝渡过的,和孟徵关系一直不错。
正说着,茶几上的电话倒是响了。赵初年一般是这个时候打电话,孟缇很自然抓起电话,却听到了意料外的声音,她&ldo;咦&rdo;了一声,&ldo;郑大哥?&rdo;
&ldo;嗯,阿缇,&rdo;郑宪文有点意外接电话的人是他,&ldo;最近怎么样?&rdo;
&ldo;还好啊,&rdo;孟缇说,&ldo;我正在外面晒太阳呢。&rdo;
他似乎笑了一下,很快言归正传:&ldo;你哥哥在不在?&rdo;
&ldo;他上班去了。&rdo;
&ldo;今天难道不是周末?&rdo;
孟缇&ldo;哼&rdo;了一声,&ldo;资本主义国家是以剥削剩余劳动力为基础的,我哥这段时间都忙得跟陀螺一样。&rdo;
&ldo;伯父伯母呢?&rdo;
&ldo;他们散步去了,&rdo;孟缇说,&ldo;你要找他们?&rdo;
&ldo;不用了,没什么事情,&rdo;郑宪文顿了顿,&ldo;帮我问候你嫂子。&rdo;
孟缇放下电话就把郑宪文的问候一一转达,孔文君听着微微笑了,&ldo;前几天就打电话来问过了,也真是礼数周到。&rdo;
&ldo;是啊,郑大哥一直很周到的。&rdo;
&ldo;说起来,宪文有女朋友了没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rdo;
宋沉雅明媚的笑脸一闪而过,孟缇决定不把话说得太满,&ldo;呃,应该有了吧,也许没有,说不准。&rdo;
&ldo;什么意思呢?&rdo;
&ldo;呃,他现在有一个比较要好的女性朋友,是位姓宋的心理医生,很漂亮很大方,&rdo;孟缇说,&ldo;看着蛮配的。但具体两个人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了。&rdo;
&ldo;你都不问吗?&rdo;孔文君诧异,&ldo;我有时候听你哥说你们小时候的事情,你和郑宪文非常亲密的。&rdo;
&ldo;郑大哥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私事,简直是禁区,&rdo;孟缇飞快地摇头,&ldo;我太有经验了。&rdo;
孔文君饶有兴致地追问:&ldo;你被他刺激过?&rdo;
这样一追问,孟缇也没了法子,只能把小时候自己跟着郑宪文时的那些糗事一一道来。例如不小心看到他的周记本作文本,不小心看到他手机中的短信和联系人,不小心帮来找他的女生带情书和传话等等。虽然她做了这么多蠢事,但郑宪文对她真是很好,都没发过脾气,最多皱皱眉,再和颜悦色告诉她&ldo;没关系&rdo;。
孔文君听得很开心:&ldo;你还做过这种事情?&rdo;
&ldo;我也不是存心的,&rdo;孟缇的声音弱下去几个分贝。
当年的事情现在想来差不多只剩下没什么营养的笑料了,不过当时还是真是很伤心。不小心看到他女朋友的发来的情意绵绵的短信,曾有一度让她内伤。
虽然她在他身边的时间比他任何一个女朋友都要长且长得多,可她不论怎么样,也不能跟他的前女友们一样亲亲热热的叫上一句&ldo;宪文&rdo;;虽然他们认识十几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可那都不是约会。
不过,站在此刻往回看,那时候的内伤其实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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