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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郄縠推辞不接受，向晋文公说：&ldo;我与罪臣郄芮为同族，不敢担任晋国要职。&rdo;晋文公说：&ldo;寡人用人不疑，唯贤是用。寡人了解你，你就不要推辞了。&rdo;赵衰劝郄縠说：&ldo;郄芮之子郄缺都在军中任职，你还多什么心呢？&rdo;再三恳求，郄縠这才答应就职。

果然不出郄縠所料

晋文公选择一个吉日，集结扩充兵马，分为中、上、下三军。令郄縠担任中军将，除统领中军外，还协调指挥上、下二军。晋文公令狐偃担任上军将，狐偃推辞说：&ldo;臣的哥哥在前，弟弟不应该先于哥哥。&rdo;于是，晋文公命狐毛担任上军将，狐偃担任上军佐。又命赵衰带下军，赵衰推辞：&ldo;臣刚勇、谨慎不如栾枝，谋略不如先轸。&rdo;晋文公就命栾枝担任下军将，先轸做下军佐。晋文公命赵衰任司马，掌管军法；魏犨、颠颉、胥臣等人都在军中担任要职。此时，韩简已亡。拜将仪式后，中军将郄縠登坛发令。进、退、战、休，各依规矩。众将士见郄縠宽严得体，个个心悦诚服。

三军建立完毕，晋文公商量分兵进攻曹国和卫国，向中军将郄縠问计。郄縠奏道：&ldo;臣已经同先轸商量好了。现在曹、卫两国并不可怕，分兵就可以取胜，但可怕的是楚国。君上应该以讨伐曹国为借口，向卫国借路。卫国依附强楚，一定不会答应。这样，我们就可以渡过黄河，出其不意，直捣卫国。如果战胜了卫国，就可乘势直逼曹国。曹君平素不得民心，我们借着战胜卫国之威，攻破曹国是没有问题的。战胜卫、曹两国后，就可以专心对付楚国。&rdo;晋文公大喜，叹道：&ldo;赵衰说的没错，您真是有学问的将军呀！&rdo;

晋文公立即派使节去卫国借道伐曹。此时，卫文公已去逝，卫成公继位。卫成公说：&ldo;晋君重耳逃亡的时候曾经路过卫国，先君并没有以礼相待，现在又来借道，其心叵测。自齐桓公去逝后，为保社稷，卫国、曹国都臣服楚国，如果借给他们伐曹国的道路，恐怕还没有使晋国高兴，却先使楚王发怒。晋国发怒，我们还可以依仗楚国，如果楚国都恨我们，我们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rdo;便不答应借道。公子卫叔武奏道：&ldo;晋军不可小瞧，如来卫，卫一定抵挡不住。应紧急向楚、鲁两国求援。&rdo;卫成公应允。

晋国使节回去报告晋文公，晋文公说：&ldo;果然不出郄縠所料！&rdo;便下令攻伐卫国。渡过了黄河，走到五鹿的田野上，晋文公叹道：&ldo;唉！这是介子推割股的地方啊！&rdo;说完，不觉潸然泪下，众将士也都伤感不已。魏犨说：&ldo;我们应当攻城略地，为君上报仇雪耻，叹息有什么用？&rdo;下军佐先轸向晋文公奏道：&ldo;魏犨的话对。臣愿意率领一军，单独去攻占五鹿。&rdo;晋文公赞赏他的勇气，点头答应。魏犨对先轸说：&ldo;我去助您一臂之力。&rdo;二人便上车前行。

说得到土地，今天果然应验了

先轸命令军士多带旗帜，凡是经过的山林高地，都要插上旗帜，务必要高出树林。魏犨不解地问：&ldo;我听说兵行诡道，今天却到处插旗张扬，使敌人防备，这是什么道理？&rdo;先轸说：&ldo;卫国原先臣服齐国，现在屈服荆蛮，国中百姓都常常担心中原国家来征讨。我们君上要继承齐桓公的霸业，就不能示弱，理应先声夺人。&rdo;

却说五鹿百姓，没料到晋兵突然来到。登城一望，只见旌旗漫山遍野，不知有多少兵马。无论城内还是城外居民，都争先恐后逃窜，守军禁止不住。先轸兵到之时，无人防守，晋军顺利进入城中。先轸、魏犨派人向晋文公报捷，晋文公喜形于色，对狐偃说：&ldo;舅父当年说得到土地，今天果然应验了！&rdo;

晋军继续前移，不料中军将郄縠突然重病，晋文公亲自前去探视。郄縠说：&ldo;臣蒙受君上厚爱，本想肝脑涂地，报答君上知遇之恩，怎奈寿命有限。臣还有一句话对君上说。&rdo;晋文公说：&ldo;你有什么话？寡人没有不听从的。&rdo;郄縠说：&ldo;君上攻伐曹国、卫国，从根本上说是对付楚国。当前，楚国强盛，并且得到陈、蔡、郑、许四国帮助，要想以绝对把握战胜楚国，必须联合齐国和秦国才行，请君上认真考虑。&rdo;晋文公说：&ldo;寡人听你的。&rdo;当日，郄縠死在晋军营中。晋文公痛惜不已，派人护棺回国。

因为下军佐先轸有攻占五鹿的功劳，便被破格提升为中军将。用胥臣为下军佐，填补先轸的位置。

话说卫国向鲁、楚求援后，只有鲁国公子姬买率领援军赶到，但鲁卫联军根本抵挡不住晋军进攻。卫成公见败局已定，忙派人来谢罪，请求和解。晋文公说：&ldo;卫国原不同意借道，现在因害怕而求和，不是他们的本意。寡人早晚要踏平卫国。&rdo;这话传到卫国都城中，君臣寝食不安。卫成公叹息着说：&ldo;先君对逃亡的晋公子重耳失礼，寡人又一时不察，不答应借道，才到了今天这地步，连累了国中百姓，寡人没脸再住在城中了！&rdo;便让自己弟弟卫叔武与大夫元咺等管理国家，自己到襄牛去躲避，同时派人再到楚军求救。

晋文公要灭掉卫国，中军将先轸劝道：&ldo;我们本是为楚国围困宋国而来，现在宋国的危难还没有解除，我们没精力去灭卫。何况卫国君主已经逃跑了，废立都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移师向东，讨伐曹国。等到楚军来救卫国时，我们已经在曹国了。&rdo;晋文公认为有理，便依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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