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不能吃饭,三人在病房里凑合着吃了饭。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病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云深停了动作看过去。
先是手指,然后是眼皮,最后,云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云深把手机的饭盒一放,凑过去。
云城茫然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的整张脸都给涨红了。
看着连呼吸都费劲儿。
云深吓了一跳,转头就要去叫医生。
手上,却落下一股力度,很微弱。
云深一回头,就看到手上落了只瘦骨嶙峋的手,手背插着针头。
他视线往上,云城吃力的抓着他,一双有些混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眼里有什么隐约浮动?
云深僵了一下,重新凑过去,对云城说:&ldo;我是云深,我来了。&rdo;
云城情绪激烈也不知道是别的什么原因,呼吸有些困难。
云深抚了抚他胸口:&ldo;别激动。&rdo;
缓了会儿,云城恢复正常了。
只是还不能说话,就那么看着云深。
云深对他说:&ldo;明天好好手术,有什么想说的,到时候好了再说。&rdo;
云城身体虚弱,看了他会儿,就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夜深的时候,云深带了程一去外面住。
情绪复杂,心情低落,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抱着安静躺了一夜。
翌日。
云城九点的手术。
一早就有医生护士来病房忙活。
云深眼看着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云城给送进手术室。
手术室门关上的那一瞬,云深心里忽然很慌。
他不知道,这扇门关上再打开的时候,云城是否还活着。
人是一种有感情的动物,更何况他和云城在云家一起度过了将近二十年。
这一刻,再多的恨都没了。
他只知道,这条命不能就这么消失。
至少,他该做点什么。
他几乎是飞速的跑过去,趴在病床上方,用力的攥住他的手:&ldo;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但如果你不能活着出来,我一定不会答应你。&rdo;
云城手指动了下。
他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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