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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如此,&rdo;施蒂尔里茨慢吞吞地说,&ldo;他需要的是您,我倒成了一个多余的人……&rdo;
&ldo;鲍曼知道,离开了您,我一个人什么事也办不成。
在您上司的机关里,我的人并不多--&rdo;
作者:[苏]尤里安&iddot;谢苗诺夫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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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几分钟的节奏
凯特听见街上响起枪声,便立刻明白,可怕的事发生了。
她向外面望了望,看见两辆黑色小汽车,赫尔穆特躺在人行道中央,浑身抽搐着。
她赶紧跑回来,她的儿子躺在箱子里,不安地翻动着。
她抱在怀里的小姑娘倒例安静一些,在梦中不时咂吧几下嘴唇。
凯特把小女孩放在儿子身边。
此时她动作慌乱,两手在颤抖,于是她提醒自己:&ldo;哎呀,轻点!
&rdo;&ldo;为什么要轻点?&rdo;她向地下室深处跑去,心里又问过一个念头:&ldo;我并没有喊叫…&rdo;
地下室里黑洞洞的,&ldo;伸手不见五指;她向前伸着两条胳膊,慢慢地向前走着.不时地绊着石头和梁木。
在家里,她和孩子们一起做过打仗的游戏。
开始她当卫生员,可是后来第六侦察小队的埃尔温&iddot;贝尔齐斯爱上了她;埃尔温总当红军指挥员,他先把她提升为护士,后来又吩咐大家称呼她三级军医卡佳。
他们的司令部设立在斯巴索-纳利甫科夫大街上一幢楼房的地下室里。
有一次,地下室的灯突然熄灭了。
地下室很大,像一座迷宫。
参谋长吓哭了。
他名叫伊戈尔,埃尔温看他在学校是个优等生,才接收他参加队伍的。
&ldo;不要让大家说我们是无政府主义者,&rdo;埃尔温在宣布自己的决议时解释说,&ldo;我们需要一个模范学生,哪
怕一个也好,然后还需要一个参谋长--他在我们的战争中起什么作用?不起任何作用。
让他在地下室里给我起草命令。
白军的司令部权力很大,而红军只有一个人起作用,那就是政治委员&rdo;。
伊戈尔哭鼻子的时候,地下室里很安静。
卡佳感觉到埃尔温手足无措。
她之所以察觉到这一点,是因为她听见他鼻子里发出喘息声,并且一言不发。
伊戈尔越哭越伤心,司令部工作人员中也有人跟着他抽搭起来。
&ldo;喂,安静一点!
&rdo;这时埃尔温喊了一声,&ldo;我马上就把你们领出去,大家都坐在自己位子上,不要散开!
&rdo;过了十分钟,电灯重新亮起来,埃尔温回来了,只见他满身尘土,鼻子也碰破了。
&ldo;现在我们把灯关掉,&rdo;他说,&ldo;应该学会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走出地下室,以便应付将来发生真正的战争。
&rdo;&ldo;一旦发生真正的战争,&rdo;参谋长伊戈尔说,&ldo;我们就在地面上作战,而不在地下室里作战。
&rdo;&ldo;你快住口,你已被撤职,&rdo;埃尔温回答说,&ldo;在战场上哭鼻子‐‐这是背叛!
明白吗?&rdo;于是他拧下灯泡,把大家领出地下室,这时卡佳第一次吻了他。
&ldo;他带领我们沿着墙根走,&rdo;凯特心想,&ldo;他一直用两手扶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