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间，他又见过程扉一次，程扉还是像过去一样，常常因为工作往返于两国之间。

在酒吧里，尹夜凝终于借着酒意，告诉了他关于f的一切。

&ldo;机器人，你开玩笑吧?他……机器人?你喝多了吗?&rdo;

&ldo;会很好笑吗?&rdo;尹夜凝伏在吧台上，醉醺醺地笑着：&ldo;程扉，你知道的吧，我曾经很喜欢你。

&rdo;

程扉在五光十色的夜灯下表情也有些虚幻：&ldo;阿凝，我曾经也很喜欢你，是哥儿们的那种喜欢。

&rdo;

&ldo;我知道，喝完这一杯就都忘了吧，&rdo;尹夜凝晃晃悠悠举起酒杯：&ldo;毕竟那些都是过去‐‐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rdo;

已经过去了，就忘记吧。

那么多事，希望可以早点忘记。

&ldo;可是，你为什么要造他呢?&rdo;

&ldo;因为……&rdo;因为他像你?酒冰凉，尹夜凝摇着杯子却发现，这句话如今怎么也说不出口。

&ldo;……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爱上他，为什么要造他呢?&rdo;

尹夜凝更是无言以对。

◇

二十八岁对一个模特儿来说不再是什么欣欣向荣的年纪了，就算尹夜凝还长着一张十分具有迷惑性的脸，他也觉得没意思继续下去了。

那个时候，圈里发生了件比较轰动的事，有个有名的男星和他的男友在国外结了婚，做得虽然没有很高调，但是也没有很低调，好歹是被人拍到了，于是娱乐杂志都上了头条。

&ldo;洛予辰真敢作敢当。

&rdo;造型师一边给尹夜凝最后一次做发型，一边依依不舍地八卦。

&ldo;那叫敢作敢当?那叫不知死活吧。

这样搞了，以后还想混?&rdo;

&ldo;喂喂阿凝，我觉得勇敢地承认自己的感情并没有错啊。

&rdo;造型师立刻反驳。

&ldo;如果不符合这个世界的规则，那它就是错的。

太嚣张的人，注定没办法存活。

&rdo;

&ldo;哎哟哟，&rdo;造型师一脸抽搐：&ldo;没想到阿凝你这么古板教条，可是你完全没必要这样想吧，以你的条件，那些条条框框限制不住你的吧。

比如说，你要是喜欢个男的，反正有钱没人管，爱去哪儿去哪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