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坏习惯，她改了一个学期都没能改得掉。

想到过去那些打架翘课骂老师的光辉岁月，一去不复返。

她俨然已经成了教育体制规训下一枚合格而优秀的大学生。

期末评选的时候，还意外地拿了个三好学生的奖状。

程池半点高兴不起来，看着那&ldo;三好学生&rdo;四个大字，莫名觉得挺讽刺。

她可是程池哎!

年末将至，许刃与她见面的时间减少了很多，有时候甚至一周都不能见到人影，打电话过去，也基本上处于占线状态，运气好能接到，说不上几句话，他便又有电话进来。

程池倒也不黏他，就是想念得紧。

死男人。

期末前两周，深夜从图书馆出来，她接到了杨靖的电话。

&ldo;现在我可没时间跟你玩。

&rdo;程池打了个呵欠匆匆往宿舍赶：&ldo;咱们寒假见吧。

&rdo;

&ldo;不是我啊，你刃哥在我边上呢。

&rdo;电话那边声音很是嘈杂，杨靖的声音时远时近。

&ldo;你和许刃在一起?&rdo;程池有些讶异。

&ldo;是啊，要不要过来呀!&rdo;

程池皱了皱眉心，声音严肃了起来：&ldo;杨靖，你是不是喝高了?&rdo;

&ldo;屁，你当老子跟你似的三杯就倒啊?&rdo;电话里杨靖说话都有些接续不上了：&ldo;你来…来不来。

&rdo;

&ldo;你把电话给许刃。

&rdo;

过了会儿，许刃接过了电话，开口便是：&ldo;小千金，你困不困?&rdo;

一听他说话这调子，得，又是一个醉鬼。

程池开着车，在黄浦江边上找见了俩人。

许刃躺在斜坡草地上，眼睛泛着波澜江水，仰头看天上的星星，杨靖身上的衣服已经脱了一半，光着膀子，死皮白赖地往许刃身上爬，被许刃一脚踹下去，歇了会，又不遑多让地爬上来，压着许刃。

许刃晕晕乎乎，不住地推开他，杨靖的咸猪蹄在他身上胡乱地摸着，吓得程池赶紧跑过去，拎着杨靖的皮带，把他从许刃身上拉开，杨靖张牙舞爪，嘴里口齿不清地大喊：&ldo;宝贝儿，让我弄一下。

&rdo;

&ldo;你妈的，老子的男人你也敢碰。

&rdo;程池挡在许刃面前，给他把衣领扣子系的严严实实，不让杨靖占到便宜。

&ldo;你来啦?&rdo;杨靖看着程池傻笑。

程池看到江边上的啤酒瓶，刚刚他打了电话之后，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醉成这副狗德行。

两个死男人，大晚上坐这儿喝夜啤酒，醉了就乱搞事情，要是真搞出了什么幺蛾子，明天早上起来怕是要双双投江自尽了。

杨靖鼻子红红的，冷风一吹，打了个喷嚏，程池起身将不远处的黑色风衣捡起来扔给他：&ldo;自己穿上。

&rdo;

许刃挣扎着从草地上坐起身，拉了拉程池的手，程池垂眸，他仰头看着她，然后又捏了捏她柔软的手。

然后，他笑了。

幽黑的眼眸里盈着漫天的星辰。

&ldo;真好。

&rdo;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