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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岸边有一处比较平缓的台阶,两人并排坐着,李道捡起身前一块小石头,微侧着身,手臂一甩,扔出去。石头在水面跳跃了三四下,惊起层层涟漪。

他侧头看她:&ldo;有什么想问的?&rdo;

顾津心中反倒一惊,下意识就说没有。

李道说:&ldo;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rdo;

顾津心口堵着块大石,虽然充满好奇,也清楚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再去纠结质问没必要,也显得自己太愚蠢。

她手握成拳,竖起来,搁在膝盖和下巴之间,低着脑袋,去堆地上的小石头。

&ldo;真没有。&rdo;顾津打定主意不问了。

李道微蹙着眉,倒是自己说起来:&ldo;伍明喆的姐姐叫伍明歆,从前跟着我,后来因为意外先走了……我拿小伍当亲弟弟看待,就带上他一起离开。&rdo;

顾津捏着石头,不自觉问了句:&ldo;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吧?&rdo;

互敬互助,平淡无波。但李道不能这样说。她陪伴他走过人生中一段岁月,是不可磨灭的存在,现在人没了,他不想刻意贬低一段情谊,去讨好另一个人,虽然后者对他来说很重要。

他只说:&ldo;挺好的。&rdo;

顾津抿了下嘴,语气尽量放松:&ldo;在一起很久吗?&rdo;

&ldo;是有点久。&rdo;他蹭蹭鼻梁,两人之间忽然没话说了,这种冷场还是第一次。

他清清嗓,转而说:&ldo;之后跟杜广美那段儿就有点扯淡了……没什么好谈的。&rdo;

顾津仍沉浸在上一个问题里,女人敏感又多疑,他的轻描淡写放在她眼里变成保护和不可触及,现在人已经离去,无论怎样,在他心里都会永远留出一个位置的。

就如同尚家伟,两人虽然不欢而散,最初他对她却是一心一意、呵护备至,她同样也不能抹掉那段过往。

李道问:&ldo;你想什么呢?&rdo;

她缓过神,又继续垒石头,就着杜广美的事情小声评价:&ldo;你们男人没有好东西。&rdo;

李道并不辩解。

顾津随口问:&ldo;那以前呢?&rdo;

李道想几秒,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ldo;应该没有了吧。&rdo;

顾津没再追问。

李道看她一会儿,把人搂到跟前:&ldo;我也一把年纪了,现在可不是随便玩玩。&rdo;他想了想:&ldo;只有你,你明白?&rdo;

他这人粗枝大叶,实在不适合说情话,顾津身上的汗毛竖起来,隐隐想笑,又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刚才那番纠结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沉默一小会儿,她忽然在他大腿里侧狠狠拧了把。

李道&ldo;嗷&rdo;一声,差点跳起来,刚想发作,顾津又蓦地扬起脑袋,在他下巴上轻轻啄了下:&ldo;胡闹的代价,以及,明白。&rdo;

&ldo;打一巴掌给个甜枣?&rdo;李道一点脾气都没了,手掌勾住她的后颈,贴唇吻了会儿:&ldo;就你心眼儿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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