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慧摇摇头,余舒正要郁闷,就听她接着道:&ldo;虽然没有联系,但我知道他就在长门铺后面街上开书铺。&rdo;
余舒大喜过望,心里隐约有了一个主意,转过身,搓着手掌来回在屋里走动,攒起眉头,仔细地想着。
裴敬和夫人秦氏回了卧房,已过当午,裴敬素有午休的习惯,今天更没什么精神,秦氏帮他褪下外衫,夫妻两个并肩在床上躺下了。
秦氏见裴敬愁眉不展,就劝道:&ldo;你莫要跟着心烦,我晓得你很喜欢那孩子,想多帮衬她一把,但这种私事,我们能帮就帮,帮不了那也没法子不是,难道真还能为了他们,去惹罪不成,那窦家你是不放在眼里,但是他们背后头还有纪家靠着,这事,实在不当我们多管。&rdo;
裴敬点点头,道:&ldo;夫人说的是,就先让他们在府上住下吧,你回头过去劝一劝那赵慧,叫她看开点,免得阿树跟着她做出什么糊涂事来。&rdo;
秦氏喏了一声,转而感慨起来:
&ldo;说来,那赵慧也真是够命苦的,好好的一个千金小姐,落难至今,唉。&rdo;
&ldo;哦?夫人听她说了什么吗?&rdo;裴敬只查到赵慧是因为多年前骗婚,同窦家结仇,却没去了解更多。
秦氏道:&ldo;那赵慧本是盐州一户商贾之女,早先同窦家订亲,后来她父母早丧,就丢了她一个人下来,临终前托付管家把她送到义阳夫家‐‐&rdo;
&ldo;嘶,夫人说她是盐州人?&rdo;裴敬听秦氏打了个开头,心头一动,想起了什么,打断了她的话。
&ldo;是啊,有何不对?&rdo;
&ldo;无事,夫人继续说。&rdo;裴敬心道或许自己多疑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秦氏怪瞧他一眼,继续讲了赵慧的故事,说到那窦家死了兄弟,就无耻地诬告赵慧骗婚,找来易馆证明她议亲时候送去的八字是假,侵占了孤女家财时候,有几分义愤填膺,最后说完,又唏嘘道:&ldo;可怜她孤身一人,嫁妆被占,沦落至今,好不容易日子过得安稳些,又生灾祸。&rdo;
&ldo;个人自有命数罢了。&rdo;裴敬伸长手去端茶几上的小壶,给秦氏倒了一杯水。
&ldo;是啊,&rdo;秦氏将手轻搭在裴敬胸口,道:&ldo;敬哥你当年落难异乡,险些一蹶不振,不是得了那好心人救助,怕也没有今天。&rdo;
裴敬眼神忽有几分黯然,拍拍她的手,心思一转,随口问道:&ldo;那赵慧家乡就再没别的什么亲戚了吗?&rdo;
&ldo;说是不知,要不你帮着去打听打听,她先父姓赵,老人家据说当年也是一方善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敬称一句&lso;赵善人&rso;。&rdo;
&ldo;啪嗒&rdo;一声,裴敬手里的被子掉在床槛上,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ldo;敬哥,&rdo;秦氏惊的忙起身来,就见裴敬两眼通红,嘴唇颤颤,几欲落泪。
赵慧看着余舒在屋里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丢魂一样,足有一刻时候,心里担忧,喊了她几句都不见她反应,不觉放大了音量:&ldo;小余!&rdo;
余舒回神,转头看到赵慧忧色,忙走过去重在床边坐下了。
赵慧捉住她手:&ldo;你刚是怎么了,可别吓我,想不出法子,也别急坏了脑子。&rdo;
余舒摇摇头,抿了下嘴唇,道:&ldo;救贺郎中的法子,我想是有了。&rdo;
赵慧先是一喜,后又疑道:&ldo;什么法子,你说。&rdo;
&ldo;我也不确定这样能不能行,得要再找懂得律法的人问问清楚,唉,&rdo;余舒烦闷地抓抓头发,她心里有数,奈何人力微薄:&ldo;此事我一个人是做不成的,若是裴先生肯帮我‐‐&rdo;
&ldo;若是我肯帮你,你当如何?&rdo;
门外响起一道人声,余舒和赵慧惊了惊,转过头,就看见门外有道人影,余舒忙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半,就见裴敬站在门外头。
&ldo;裴先生?&rdo;
裴敬看看她,就站在门外,询问屋里的人:&ldo;赵小姐,可否告知在下令尊名讳。&rdo;
余舒心头一古怪,觉得有什么不对。
赵慧在屋里听到裴敬声音,顿了顿,便答道:&ldo;先父逝名为仁河,赵仁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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