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芳芝此时已经认出了薛睿,让余小修和丫鬟在屋里守着余舒,引他出去外间说话。
赵慧回屋后,遣个小厮端了一只火盆过来,又奉上热茶、点心,是想男人们有话要说。
&ldo;不知曹掌柜何时到了京中谋生?&rdo;贺芳芝问。
&ldo;其实我家就在安陵,回来有数月了,&rdo;薛睿未答详细,他在义阳数月,原本不当为外人得知,本该装成不识,但情急之下,会在赵慧他们面前露陷,承认曹子辛的身份,纯属是意外。
未免贺芳芝再细问,薛睿捡了话头:&ldo;贺郎中同慧姨是几月成的好事,可惜我没能在场喝一杯喜酒,改日再将贺礼补上,还望你们不要介怪。&rdo;
这一说,贺芳芝是不能推辞了,笑叹一声,道:&ldo;我和慧娘能成一家,真要多亏了小余帮忙。&rdo;
薛睿脸上露了好奇:&ldo;怎说。&rdo;
贺芳芝提起往事,唏嘘不已。便说起赵慧被窦家兄妹街头所伤,撞破脑袋,被送到他医馆里,就连余舒磕头求他救命那一段也讲了。
&ldo;…她那时两天酬来五百两,是让我吓了一跳,可以说是慧娘靠小鱼捡来一条性命,我&ldo;…她那时两天酬来五百两,是让我吓了一跳,可以说是慧娘靠小鱼捡来一条性命,我们夫妻两个心中皆是谢她不过,若没了她,还不知各自现在哪儿去。&rdo;
薛睿是初次听到这一段故事,尽管不知余舒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筹到五百两重金救人,但想来极其不易,也就更视她重情重义,非是拨情薄信之流,但闻贺芳芝话里感激,薛睿这一边在为自己看人眼光之准,竟有些许较矮自得。
固然余舒平日嬉皮笑脸,但关键时候,她却是最叫人放心的一个。
后来的事,不用贺芳芝说,薛睿也知道了,余舒满以为他不晓得她为赵慧出头击鼓打官司的事,其实他是在旁看了个整场,等事了后,才离去。
贺芳芝道:&ldo;还没问,曹掌柜是在哪儿遇见的小余?&rdo;
薛睿道:&ldo;我此前离京,不知他们姐弟搬去哪里,恰好同泰亨商会的裴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就前去问路,来找阿舒是有一件要紧事,没想会遇见她晕倒在这冰天雪地里。&rdo;
只要是薛睿愿意,不摆那少爷架子,同谁都能谈得来,两人如此说话,不知不觉就过去半宿,期间贺芳芝又入内为余舒拿了两次脉,看情况稳定了,才安抚了余小修几句,请薛睿到客房去休息。
人都走了,金宝才从床底下钻出来,沿着余小修的裤腿爬到了床上,蹲在余舒枕头边上,唧唧地小声叫着,余小修没神理它,金宝就息了声音,老老实实地趴了下去,黑眼圈里的黑眼珠子滴溜溜瞅着余舒,似乎也在为她担心。
地上积雪,天白的早,余舒不过辰时就醒了,余小修和芸豆替换着睡了半宿,也刚起来,正要给她垫脚的水袋子,就见余舒眼皮睁开,喜的他忙凑上去说话:&ldo;姐、姐你醒啦!&rdo;
余舒嘴唇动动,嗓音虚弱,第一句话却是问:&ldo;景尘回来了吗?&rdo;
余小修笑容一僵,轻轻摇头。
余舒于是又将眼睛闭上,似睡着一般,余小修不敢乱说话,恐招了她伤心,就伸手摸摸她额头,见还有些发烫,就小声道:&ldo;姐,我去请贺叔过来。&rdo;
说完就跑出去了。
屋里一静,余舒才吸了口气,猛地咳嗽出来。
&ldo;咳、咳咳。&rdo;
过了一会儿,卧房帘门响动,似有谁进来,她没力气睁眼,起初以为是贺郎中,但随后便听到屋内响起一个耳熟不过的男子声音:&ldo;醒来了么。&rdo;
余舒睫毛轻抖,没动。
&ldo;我同你说几句话就走,你只听就行。&rdo;
这声音温厚中,带有一点安抚的成分,然而不见得是高兴:&ldo;你要找人,我可以帮忙,你就安心养一日,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去定波馆,面见湘王。&rdo;
&ldo;你不愿承我的人情,这我知道。但我愿帮你,这是我的事,你且当再欠我一回,其他的,等到大衍考后,我们再来谈一谈。&rdo;
&ldo;我走了,你保重身体。&rdo;
话音落下,那稳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像是在门前伫足了片刻,而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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