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啧嘴道:&ldo;怎么不好啦。我瞧你们学易的,各个会赚钱,随便掐掐指头。就是好几两呢。&rdo;
听见外行人对易客的认识,余舒哑然失笑。掐掐指头就能知道前因后果,不是骗子,那就是大仙了。
&ldo;那是你看见的,你看不见还有好多人吃不上饭呢,&rdo;余舒道。
&ldo;谁吃不上饭,你吗?&rdo;小奇指着余舒开玩笑,哪想余舒竟会一本正经点头:&ldo;现在还能吃上。过几天就说不准了。&rdo;
&ldo;啊?&rdo;
余舒见他惊讶,顺势就问道:&ldo;小齐哥,昨天听你讲你们长青帮有场子赌易,能说说怎么过去吗?&rdo;
小奇把嘴里花生皮一吐,站正了身子:&ldo;怎么你要去赌易?&rdo;
&ldo;嗯,最近急着用钱,想去看看。&rdo;余舒实话实说,不是急着用钱,她真是不想到这种地方来招惹是非。
小奇犹豫道:&ldo;倒不是不能和你说,只是你得想好了。这安陵城里赌易不比别的地方,百赌无一中的都是常见,运气不好,同场子遇见几位算师。有多少钱都得搭进去。&rdo;
余舒知他是好意,便道:&ldo;你放心,我算学是不错的,以前在家乡认过一位大算师,同他学过本事。&rdo;
她这说的是裴敬,倒不算假话,她的确是在裴敬手底下学过做账。
小奇一听这话,就没再劝了,当即就把进场子赌易的法子告诉她。原来这长青帮赌易的场子,也不是每天都有的,而是单月双日,双月单日才有,地方也不一定,得先到这明源赌坊来,拿到入场的条子才知道去哪里。
所以说若不是常在这街上走动,又认得熟人,要想在这城南找赌易的地方,还真是毫无头绪,余舒这算是误打误撞,结实了小奇,又和人搭上话,才得指路。
&ldo;喏,凭这条子才能进场子,&rdo;小奇在柜台下头翻找出一张手指头长的黄条子,对余舒道:&ldo;不过是要收钱的。&rdo;
&ldo;多少?&rdo;余舒慡快地去掏钱袋。
&ldo;五两一张。&rdo;
余舒手抖了下,暗骂了一句真黑,但还是把钱掏了,数出半袋碎银子搁在柜台上,拿了小奇手里头的条子打量,这入场卷做的粗糙,上面写有&ldo;壬午年ju月春香楼&rdo;等字样,背面盖有一个红戳。
余舒还没看清楚那红戳盖的是什么字,夏明明就从头伸出手来,好奇道:&ldo;给我瞧瞧。&rdo;
余舒把条子给她,看小奇放好了钱,就向他道谢。
小奇摆手,又瞅了夏明明一眼,提醒道:&ldo;对了啊,这一张条子只能一个人进场子,当月才管用,你别到时候领人一起去,小心被撵出来,也别误了日子,等到十月里我们就换戳子了。&rdo;
&ldo;晓得了,那你忙吧,我走了,等赢了钱,回头请你去吃酒。&rdo;余舒留下客套话,就领着夏明明走了,这一趟还算顺利,打听到了赌易的地方。
出来赌坊,站在大街上,余舒和夏明明都使劲儿换了几新鲜空气。
&ldo;阿树,你知道这春香楼在哪儿吗?&rdo;夏明明拿着条子问道。
&ldo;知道。&rdo;余舒之前为了找地方摆摊,是把这秋桂坊附近都走了个遍,看见春香楼名字,不难想起来曾经见到过的招牌,暗皱眉头,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是开在秋桂坊后头街上的一家ji馆。
&ldo;那咱们现在就去吗?&rdo;夏明明跃跃欲试。
&ldo;不是咱们,是我一个人去,&rdo;余舒把条子从她手里拿走,&ldo;刚人家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一张条子只能进一个人。&rdo;
夏明明垮脸道:&ldo;那我怎么办?&rdo;
&ldo;你在家里头待着。&rdo;别说没余钱多买一张门票,就是有余钱,余舒也不打算带夏明明一块儿去,就这事儿精,真去了还不知道会给她添什么乱。
夏明明知道她们钱不足用,还要留下来做赌金,就没好开口说要余舒再买一张条子。
&ldo;那你现在就去吗?&rdo;
&ldo;现在不去,等明天。&rdo;
&ldo;不能今天去吗?&rdo;夏明明当然是希望越快弄到钱越好,早点拿到入考的文牒,她才能安下心,不然晚上觉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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