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在这么想你。”许纯淡淡地说:“而是这只不过是事实而已。”
感觉到身后频频投过来的关注的视线,许纯渐渐心烦了,不知道是被余岁安哭的,还是被余岁安给闹的,“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挂了。”
余岁安只顾着哭,没有出声,许纯便直接结束了通话,情绪在刹那之间变得十分不好。
余岁安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每次想起时、每次看到时,都会隐隐作痛。这种痛会随着余岁安的动静而深浅变化,没有办法无视。
许纯对余岁安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每次当余岁安跟她扯这些有的没的时,她依旧会受到影响——就好像对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即便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即便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亲自经历,它也依旧会像附骨之蛆一般,紧紧地跟随着自己,无法摆脱。
而她本人,也迟早会不得善终。
许纯也想积极地生活、面对这个世界,她也想无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许纯无法确定:到底是人定胜天,还是不管她如何努力,这个世界都迟早会修正剧情,让她的所有努力白费。
她没有办法不在意。
普通人连算个塔罗牌,都会因为不好的结果耿耿于怀半天,又何况是自己这种早已死死决定好的剧情?
这一刻,许纯的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致。
她垂着头,神色难看,这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许纯下意识抬起头,秦窈正站在她旁边,目光带着不易被察觉的温柔和关心。她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人安心无比,所有的负面情绪就消失一大半。
许纯张了张嘴,想要喊她,却被秦窈淡声打断,“今天跟导演请个假,休息半天吧。”
她这话虽然是建议,但有着一种不容反驳的意味。许纯思考片刻,轻轻点了点头,这她也不能不请假啊。这么多人专程来探班看自己,她要是不给面子的话,那就真是不识好歹了。
今天来的这些人里,随便一个拎出去,哪个不是别人求爷爷告奶奶想要一起吃个饭的人?
想到接下来的场面一定很核能,许纯不禁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牵强的笑容。她真是好深厚的福气啊,有幸能同时与这么多大佬推杯换盏。
许纯很快就跟导演请了假,订下了附近某高档酒店的一个包间,因为许纯请了假,所以贺清梨也没什么戏要拍,便被许纯拉着一起去吃饭了。贺清梨初次听到许纯的邀请时,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拒绝,但终究也没能逃脱许纯的魔爪。
于是她立马变成许纯同款哭丧着脸的表情,直到进了酒店,在椅子上落座,她都没能想明白自己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
许纯有贺清梨作伴后心理压力骤减,直到最后江昭烈也推开门进来后,她更是轻松不少,连忙招呼着江昭烈坐下。
事出反常必有妖,江昭烈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今天饭桌上的这些人随便哪一个都是平常难得见到的人,更别提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许纯叫来服务员直接上了店里的至尊套餐,力求今晚一定把各位大佬给伺候吃喝舒服了,不过她们对吃的东西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兴趣,个个反倒是对手边的酒十分热衷。
就好似许纯心中清心寡欲如秦窈,都端起了酒杯,轻声和身旁的郑瑾婵聊着天。许纯竖起耳朵大致地听了一下,无非就是生意场上的一些事。
这样也好,许纯暗地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就行。
但很快,姜半夏就寻了过来,她礼貌地跟贺清梨表示了一下,询问贺清梨是否可以先往旁边坐坐。贺清梨因着在许纯身旁偶尔会受到几位大佬的注目礼,早就想离许纯远远的了,所以此刻听到姜半夏的询问,她想都不想,立马点头,“当然可以了。”
然后在许纯的注视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旁边挪动了一个位置。
许纯脸皮抽抽,好一个见色忘友的迷妹哈。
姜半夏似乎只是单纯地来找她叙旧的,席间并没有说一些其他的事情,不过许纯还是挺好奇她家的情况的,就顺嘴问了一句。姜半夏微微沉默过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最近我和我父亲正在争夺公司的控制权。”
说着,她就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淡淡的,没有多余的波动,“我妈和我爸吵过闹过以后,最终为了我妥协了。”
她嗓音压得很低,“像她那么高傲且爱面子的一个人,之前为了比过家里其他亲戚的孩子,都恨不得直接把我捆到郑嫣然的床上,可这会儿也消停下来了,安安静静的,不吵也不闹。”姜半夏转眼,“因为她怕她闹得太过了,惹恼了我父亲以后,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想我父亲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瓜分给那些私生子私生女。”
姜半夏垂眼,抿唇浅笑了一下,“其实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情愿她和父亲离婚,至少,该属于她的那些东西,她会一分不少地拿到。”
可现在呢,她在公司的权力早就被父亲给架空了,手里的股份也被父亲骗走了一大半,现在只拽着微弱且可怜的一点,还要被其他人看笑话。姜半夏不想母亲以爱的名由去囚禁她自己的一生,也不想母亲因为自己而忍辱偷生,去忍受这些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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