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可别把话说得太满，贺清和可是老油条，他的鼻子有的时候比狗还灵。

&rdo;李自强提醒着说。

曾山说自己的手下无能，不就是间接说自己无能么？

&ldo;这个计划天衣无缝，贺清和就算真是条狗，也闻不到气味。

&rdo;曾山得意的笑道。

这个计划是他与小野亲自制定的，就连何梁都不知情，遑论贺清和这样的无能警察了。

至于朱慕云，他更是没放在眼中。

如果不是仗着在日语专修学校学习，根本不可能进警察局。

&ldo;既然他们顺利完成了任务，是不是就免于处罚了？&rdo;李自强说，明明是特务处设的套，却让保安处的人来背黑锅，他这个保安处的处长当然不痛快。

而且，还得被曾山冷嘲热讽，他就更加不痛快了。

&ldo;这得看何梁的报告，在这件事上，必须公事公办。

&rdo;曾山说，做戏就要做全套，要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如果何梁拿出真凭实据，赵文华之所以逃脱，主要责任在保安处的话，他肯定会追究保安处的责任。

第四章惊疑

贺清和与朱慕云出去巡行，看着雨越下越大，街上也没几个行人，他们目光一碰，露出一个默契的微笑。

太古街与长塘街交叉口有家&ldo;好相聚&rdo;茶楼，是他们巡行歇脚的专用场地。

坐在&ldo;好相聚&rdo;二楼东南角的包厢，打开两边的窗户，长塘街和太古街尽收眼底。

这段区域，正是他们的辖区。

坐在这里喝茶，不管两条街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就能知晓。

点一壶碧螺春，叫一碟瓜子，两人能坐到下班。

现在这世道，茶楼的生意惨淡，能有闲暇来喝茶的人少之又少。

再加上今天是端午节，整个二楼，就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

&ldo;你信不信，今天搞不好是曾山玩的一个把戏。

&rdo;贺清和接过朱慕云递过来的三炮台，贪婪的吸了一口后，突然语出惊人。

他现在很烦，下午被曾山抓了个现行，肯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ldo;就算是把戏，也是看不懂的把戏。

&rdo;朱慕云心中一下子掀起了惊涛骇浪，今天的事情透着太多的古怪，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总是抓不住。

现在只剩下一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就能豁然开朗。

朱慕云的数学成绩很好，喜欢推理，逻辑思维缜密。

进入警察局后，在贺清和的熏陶下，在实践中得到锻炼。

只要事情觉得不对，总喜欢探明原因。

今天所有的事情，像演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迅速掠过，然后他一帧一帧的回放着，希望能从中找到突破口。

&ldo;任何把戏，总会有谜底揭开的那一天，你信不信，今天的谜底，很快就会揭晓。

&rdo;贺清和说，他已经猜到了曾山的想法，只不过没办法证实。

而且说出来，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朱慕云，都没有好处。

&ldo;那就拭目以待吧。

&rdo;朱慕云没有寻根究底，虽然他很好奇，但他很少主动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