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说。

&rdo;温雅冲他点头。

他舔一下唇：&ldo;臣练兵赢了卫国公，太后还没有犒赏。

&rdo;

&ldo;如何犒赏自有兵部和礼部定出章程给我，你也太心急了。

&rdo;温雅看着他。

&ldo;臣这三个月土里泥里摸爬滚打竭尽全力，今日又被放冷箭受了重伤，伤口钻心得疼，太后就不单独给臣些犒赏吗?&rdo;荣恪手捂上伤口，&ldo;臣不稀罕兵部礼部的，臣只想要太后的。

&rdo;

&ldo;赤乌刀……&rdo;温雅刚提起，荣恪就打断了她，&ldo;臣送石雕，太后回赠赤乌，跟犒赏无关。

&rdo;

&ldo;放肆。

&rdo;她瞪圆了眼睛，&ldo;难道你给我一样，我就得回报另一样?你送我什么都是应该，回不回报在我。

&rdo;

&ldo;你是太后，自然可以不讲理。

&rdo;荣恪嘟囔着垂了眼眸。

温雅咬一下唇：&ldo;还没人敢说我不讲理，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rdo;

荣恪坐起身看着她，猛然倾身而来，脸埋在她肩头低声说道：&ldo;让我靠一会儿。

&rdo;

她想躲开，却就没有动，只是小声说道：&ldo;只许靠着，只许靠一会儿。

&rdo;

他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闷：&ldo;赤乌不是回报，赤乌是太后对臣的恩赐。

赤乌是哥哥一部分，赤乌刀上有哥哥的灵魂，可他下葬的时候，赤乌丢失，无奈糊了一把纸刀陪葬，臣一直恨自己没有找回赤乌，这些年每想到哥哥，心里对自己就更加愤恨，那日拿到赤乌抱在怀中，突然就想起了哥哥的话，他上战场前曾经对我说过，如果他有不测，就让赤乌陪着我。

堵在心里多年的愤恨发泄出去，竟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rdo;

怎么发泄的?温雅想起薛明和冯茂所说，骑快马跑到无人的荒地里，从疾驰的马背上跳下，打着滚痛哭吗?

心里一拧，后悔说只让他靠一小会儿，挪一下身子任由他靠着，他没再说话，周遭静谧，只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透过衣裳渗入肌肤，一直熨帖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