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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埃姆林小姐盯着波洛看了半晌。她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但波洛觉得她在仔细打量他，心中在掂量着什么。

&ldo;您的话正合我意，&rdo;她说，&ldo;从报纸上看到的也好。听说的也好，似乎谋杀已经渐渐地确确实实地被一大部分人默认。&rdo;

她沉默半晌，波洛也没有说话。他想，她是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她站起身按了按铃。

&ldo;我想，&rdo;她说，&ldo;您最好跟惠特克小姐谈谈。&rdo;

埃姆林小姐出去大约五分钟之后门打开了，一位四十上下的妇女走进来。

她赤褐色的头发剪得短短的，走起路来大步流星。

&ldo;波洛先生吗？&rdo;她说，&ldo;我能帮助您吗？埃姆林小姐似乎觉得我能够。&rdo;

&ldo;要是埃姆林小姐认为如此，那无疑您就能帮我。她的话我完全相信。&rdo;

&ldo;您跟她很熟吗？&rdo;

&ldo;我今天下午才第一次见到她。&rdo;

&ldo;可您对她一见如故，马上就完全信赖她啦。&rdo;

&ldo;我希望您会说我眼力不错。&rdo;

伊丽莎白&iddot;惠特克轻轻叹了口气。&ldo;嗯。是的。您真的没看错人。我猜大概是有关乔伊斯&iddot;雷诺兹之死吧，我不知道您究竟是怎么插手此事的。是警方请的？&rdo;她有点不相信，轻轻摇了摇头。

&ldo;不，不是通过警方。是一个朋友私下请的。&rdo;

她坐下来，把椅子往后推了推，好面对他。&ldo;那好。您想知道什么？&rdo;

&ldo;我觉得没有必要细说，没有必要浪费时间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那天晚会上发生的事大抵就是我应当了解的。对吧？&rdo;

&ldo;对。&rdo;

&ldo;您也参加晚会啦？&rdo;

&ldo;我参加了。&rdo;她回忆了片刻，&ldo;晚会办得不错。组织得相当好。算上各种帮忙的人，一共约有三十余人。有孩子‐‐青少年‐‐成人‐‐还有些在一边做清洁、准备饭菜什么的人。&rdo;

&ldo;您参加了那天上午或者下午的准备工作了吗？&rdo;

&ldo;事实上没多少忙好帮的。德雷克夫人非常能干，用不了几个人帮忙就能把各种准备工作做好。实际上更需要的是帮助干点家务活。&rdo;

&ldo;我明白了。不过，您是被邀请去参加晚会的吗？&rdo;

&ldo;那自然。&rdo;

&ldo;出了什么事？&rdo;

&ldo;晚会的进程无疑您早已弄清啦。您是想问我有没有注意到什么，或有没有我觉得很重要的事情？要知道，我不愿意白白浪费您的时间。&rdo;

&ldo;我敢打包票您不会是在白白浪费我的时间。对啦，惠特克小姐，简要地跟我说说吧。&rdo;

&ldo;那天晚上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最后一项活动实质上是圣诞节游戏，而不是在万圣节前夜玩的。火中取栗，即点燃一盘葡萄干，上面浇了白兰地，大家围在一旁从火中取出葡萄干‐‐惊呼声、笑声不绝于耳。葡萄干熊熊燃烧，大家欢呼着。不一会儿，屋里就变得很热。我走了出去，站在大厅里。正在这时我看见德雷克夫人从厕所出来站在二楼楼梯上。她端着一大瓶秋天的红叶以及花朵。她在楼梯拐角处停了一会儿才下来。她越过楼梯向下看。不是朝我这边。她是在看大厅的另一端，那里有门通向书房，在通往餐厅的门的正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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