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柳董久等了。”

秦月冰目光只是淡淡的落在柳青然身上不足一秒钟，就挪开了，漠然的望向前往，那片一望无际的雪地。

“恭喜你，杀青了。”

柳青然慢慢侧过头，目光淡淡的看着秦月冰，轻声说道。

“我帮你订了明早一早的飞机，离开这里。

你也知道，这里的环境对你的身体很不好。”

“谢谢。”

秦月冰眸子慢慢转过来，落在柳青然旁边的扶手上，她不爱去与柳青然对视，因为柳青然总能轻易看穿她的想法。

“哭过了？”

柳青然挑起秦月冰的下巴，眼神如同老鹰般尖锐的看向秦月冰。

秦月冰冷冷的别过脸，望向窗外，不回答。

两人间陷入了沉默，这种沉默在两人之间很常发生，柳青然也习惯在这个时候打破僵局，她转过身从背后掏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到了秦月冰面前，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柔声说道。

“圣诞快乐。”

秦月冰冷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看向柳青然，看着柳青然手中的礼物，单单看包装就知道价格不菲，可秦月冰并未接起，眸子里闪过一抹忧伤，回忆在她脑海中回转，她轻轻的说了句。

“原来今天是圣诞节。”

“咦，云大导演，你平日里不是为了避嫌都不来化妆室找我的吗？今天是怎么呢？”

化妆室内，季亦芙一边卸妆，一边透过镜子，看着靠在柜子前，注视着她的云舒，好奇的问道。

“怎么？不希望我出现吗？”

云舒唇角勾起一抹笑，挑了挑眉，目光对上镜子中季亦芙的眸子，悠悠的问道。

“当然不是。”

季亦芙吐了吐舌头，撩起额头，把脸上的妆一点一点的抹掉。

心中暗暗揣测，云舒是知道今天是秦月冰最后一场戏，所以特意来化妆室想见见她吧。

这么想着，却发现云舒的脸已经贴到了她的旁边。

吓得她，啊的一声轻叫了一下。

“见鬼了？我是鬼吗？”

云舒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季亦芙，搬了个凳子坐到季亦芙旁边。

“没有，只是你突然无声无息的挪到我身边，有点诡异。”

季亦芙拍拍胸口，眼神闪烁了一下。

“怎么不让化妆师帮你卸妆？”

云舒瞄向季亦芙，狐疑的问道。

“等我们下了戏都太晚了，我让她们提前下班了。”

季亦芙对着镜子，擦掉唇上的口红。

“平日里不都是这个点下戏吗？为什么今天让他们提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