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浅尝辄止的吻吗?
也不算。
毕竟吻的时间好长了。
如果相挨、与吞咽间不自主地蹭也算的话。
哪里有端倪吗?
卿蔷睁着眼想看清江今赴,却被他眼里的诚恳燎了一瞬。
分开时,比每次激烈过后的喘息都要厉害。
卿蔷没有说话,江今赴睨她眼,喉结也滚动得厉害,他吐出口气,好像还有几个字,卿蔷没看清,想问他说了什么,又被他一声晚安打断。
他话音刚落,就毫不留情地朝门走,关门的动作漫不经心,整个人松散得不行,风流又薄情。
卿蔷是真没看懂他。
但拜他所赐,唇峰唇畔一直萦绕烫意,梦里她置身大火脱不了身,一个觉睡得不踏实,还醒不过来,再一睁眼,招开窗帘,天已经亮了。
她侧眸,手铐坠落枕边,朦胧中记得它自动散开了,卿蔷坐起身,摸来看了眼,果然是定时的。
江今赴多了解她。
知道她以为跑不了就不会再做尝试。
卿蔷攥着铐边无意用力,指甲抵在了掌心,她回神,表情冷淡。
下楼后,卿蔷才发现今天的庄园静到不可思议,衬得窗外常春的岛景都有些萧条,原余拧着眉头坐在高脚椅上,任邹行目光难得沉沉。
单语畅和何晚棠大概等了她挺久,见她走出很快迎上去,想说什么,被任邹行打断了:
“卿姐早啊,”他语气比平时多了几分针对,还在压制什么似的,“今儿的海洋预报您看一眼吗?”
卿蔷懒舒眉黛一顿,没先与他计较,四下扫视了一圈儿,声音柔曼:“二哥还没起吗?”
任邹行一贯懂得取巧,跟单语畅熟络后更是连笑面虎那点儿本性也收起来了,见他的嬉皮笑脸久了,突然又如此反常,卿蔷倒是不恼,就是心空慌了下,想不通发生了什么。
“起来了,”原余吊了嗓子接话,轻飘飘慢悠悠,“送死去了。”
卿蔷倏地看他:“什么意思?”
原余嘴刚张开,何晚棠恶狠狠地掷了个东西过去:“就你话多!”
“我知道我知道,卿卿我跟你说,”单语畅拽着卿蔷去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就那位早上起来不知道怎么了非要离岛,中心波动又有起势,任邹行他们几个也没拦住,现在没消息,但他才刚走一会儿,没消息也正常吧卿卿,你别哎呀,反正没事的。”
她不懂江今赴为什么走,只知道江今赴与卿蔷曾经过往与如今奇怪,所以也说不好是不是怕卿蔷担心,越说越吞吞吐吐。
信息差就是这么来的,单语畅跟何晚棠只知道江今赴走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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