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放屁!&rdo;山姆怒吼起来，&ldo;你总该知道他怎么死的吧!一刀毙命‐‐我们不是五个人一人往他身上插了一刀!只有一个人插了一刀!&rdo;

&ldo;而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rdo;兰德回答，&ldo;不过你提醒了我，山姆，弗兰克死于那一刀，直插心脏，漂亮利落。

要插出那一刀，除非凶手精通人体结构，要么就必须有足够的力量。

你说我应该怀疑谁呢，山姆?&rdo;

山姆愣住了，张口结舌地望着自己的胳膊：&ldo;嘿，但你不会是说我……&rdo;

我的脑海忽然一亮，仿佛镁光条瞬间点燃。

&ldo;我什么也没有说。

&rdo;兰德闲闲地说，突然转为严厉的声音：&ldo;你有何指教?医学院的安德鲁?&rdo;

安德鲁惊跳了一下，随即又伏在地上：&ldo;我没有!&rdo;他放声尖叫，&ldo;我没有杀他!没有!没有!我离他很远，我没有作案的时机!&rdo;

&ldo;啊，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rdo;兰德离开椅子，站到我们中间。

我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是的，我看清了，这分明就是当时的重现：山姆在我对面，安德鲁在我左边，温蒂和戴安娜靠得很近，偏我的右侧，弗兰克，不，兰德正面对着她们，不出意外的话，他会顺时针旋转到我面前，然后倒下。

&ldo;按照你们刚才所说的，死者第一个动作是抚摸温蒂。

&rdo;兰德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双手很容易碰到温蒂的脸。

我发觉温蒂在颤抖，双眼紧紧闭合成一条线。

&ldo;下一个有可能是山姆也有可能是戴安娜，当然这取决于死者向左转还是向右转。

现在，我想关一下灯，彻底重温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rdo;

大家沉默地看着他，仿佛一群兔子沉默无语地围观着魔法师，等着他把其中的一员塞进他的帽子里。

半晌，山姆晃晃脑袋，站起来走到电灯开关那里：&ldo;如果这能帮助你找出凶手的话‐‐&rdo;他按下了开关。

一片漆黑。

我听到右边戴安娜短促不安地叫了一声，随即出声解释：&ldo;不，没什么事，是兰德警官摸到了我的脸。

&rdo;

&ldo;嗨，我什么都看不见。

&rdo;山姆一边大声嚷嚷一边跌跌撞撞走回来，我听到他的声音接近我的左边，但看不见任何影子晃动。

黑暗中兰德的声音响起：&ldo;死者和我的身高差不多。

&rdo;他毫无感□□彩地评论：&ldo;我几乎不用转身就能摸到戴安娜，但我想摸到多罗茜似乎就没这么容易了。

&rdo;他在原地摸索了几下，似乎还跨了两步。

回忆从四面八方拢来：刚才弗兰克动弹了吗?我似乎听到了衣服摩擦的细碎微响，但是他迈步了吗?我不敢确定。

&ldo;现在。

&rdo;他的语气单调，&ldo;我摸到了多罗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