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奶油白笋般纤细脆弱,指甲泛自然漂亮的肉粉色。
他撩起眼,歪头,毫不留情:“撒手。”
岑芙的表情瞬间垮了下去,一副快哭的模样,默默把手收回去,背到身后。
下一刻,面前的人忽然逼近。
她一时间只知逃避,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后脚跟抵上卫生间外的垃圾桶金属底座。
岑芙退无可退,颦着眉抬头,差点撞上他的下巴,他的脸在视线里忽然放大。
她瞳孔倏地放大,脖颈后仰。
许砚谈抄着兜俯身下来,趁她无防备的时候凑近。
他垂着眼角和唇线,眼里却露出几分嘲谑:“你拿什么求我?”
“还是那句话。”
他嗓音本就有些烟,声低下去,没情绪说话的时候含着慑人的势头。
“岑芙,你能给我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关于她自己的名字也有很多故事,以至于岑芙从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好。
以前上初中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有男生搞怪似的总把她的名字谐音写成“岑福”。
她不解释,他们就嘲笑她的“福”太土。
她纠正,他们就嘲笑她芙蓉花的“芙”太俗气。
她的名字来历也不明,不是爸爸妈妈起的,随便得好像只是翻开手边杂志找的字。
连小名“小芙”,听起来也像“小福”。
连寓意都只能有个“小”的福,注定她这辈子福薄命薄。
她从来从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可是。
在听见他叫自己全名的时候,岑芙的心跳不合时宜地抖了两抖。
许砚谈嗓子资质很好,悦耳沉韧的同时,声调压下去时若隐若现地带出些烟嗓的砂砾感。
却又不似网上那些造作的男烟嗓听起来那么腻得慌。
像大漠里的细腻的沙,像冰川顶尖的雪,像玉砚里浓郁的良墨。
加上他人又不正经,说话总降三勾四的,说出去的话就仿佛有蛊惑人心性的魔力。
岑芙头一次觉得,好像自己的名字也挺好听。
尽管是他随口一言叫出的“岑芙”。
她几乎要被许砚谈蛊进他那双棕瞳的丹凤眼和烟嗓里。
能给他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岑芙一点点把理智扯出来,面对着他的质问沉默了。
自己一直期盼的事,难道就要在施行初期夭折了么。
许砚谈见她不说话,若有若无嗤笑一声,似乎也没耐心继续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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