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现在，她更愿意接受的还是&ldo;乔尔&rdo;，而不是霍华德。

她从来没有真的接受过霍华德这个人。

即使当初因为心软没有杀他，也是因为乔尔的移情作用。

此刻他的质问，终于戳中了漫漫的那颗心。

愧疚、心疼……种种复杂的情绪让漫漫无言以对。

她心头一阵酸涩，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的发丝里。

看到她哭了，霍华德一阵慌乱，他手足无措地低下头急切地亲吻她的眼睛，将不断溢出的泪水吮入口中。

又咸又涩，和他的心一样。

&ldo;暖暖，别哭，我不好，我不该说那些话的……&rdo;

乔尔下意识的道歉，即使在别人看来，这根本不是他的错。

漫漫摇头，第一次正面回应他的感情。

她轻轻地抱住他，说了一声&ldo;对不起&rdo;。

&ldo;没关系的。

&rdo;霍华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轻轻吻着她的脸颊，说：&ldo;只要暖暖永远陪在我身边，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永远都不会生暖暖的气。

&rdo;

&ldo;为什么？&rdo;漫漫抬头，她不明白，自己除了救他一命，并没有对他多么好，他为什么会这么的……死心塌地？

乔尔眨了眨眼，说：&ldo;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你是暖暖而已。

&rdo;

漫漫的脸上露出惊讶，这个答案似乎大大的出乎她的预料，她呐呐地追问：&ldo;难道不是因为我是你记忆中的第一个人吗？&rdo;

她以为他爱自己和自己爱李格非一样，都是因为对方在某种程度上算是走进自己生命的第一个人。

她想起当初弗兰西斯的话，他在嘲笑自己对李格非的感情。

霍华德心情激动，他有种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暖暖对李格非死心塌地的原因，也终于找到了如何打破这种在他眼中根本不值得的感情。

他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太过得意忘形。

&ldo;当然不是。

&rdo;他一口否决。

&ldo;因为暖暖救了我，所以我觉得暖暖是个好人。

但是所有的好人我都要喜欢吗？&rdo;

&ldo;难道救我的人换成了一个和暖暖完全不同的人，我也会喜欢吗？&rdo;

&ldo;我喜欢暖暖，只是因为是你而已。

&rdo;

霍华德还想问&ldo;那你喜欢李格非，是因为什么？&rdo;

但是被他硬生生忍住了。

现在还不是问这句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