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弘业那边儿倒是有证据,但盛绍昀总不可能去跟盛弘业说:我要报警抓你的小儿子了,你来提供证据吧。最后还是汤鹤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盛泽承对盛绍昀有着无法消解的怨气,那他们不如将计就计,再激怒盛泽承一次,看看他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汤鹤对自己的提议不太自信,很小声地说完后,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盛绍昀,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你觉得呢?”“我觉得挺好的。”盛绍昀忖度片刻,真心实意地说道,“反正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如就试试。”汤鹤对于盛绍昀的信任更多的是出于对“盛绍昀”这个人的信任,因为是盛绍昀,所以他说什么汤鹤都信,而相比之下,盛绍昀要理智很多。他之所以决定按照汤鹤的办法去做,不仅仅是因为信任“汤鹤”这个人,也是因为确实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盛绍昀与盛泽承认识很久了,他太了解盛泽承的性格,某种程度上来说,盛泽承比盛绍昀更像是盛弘业的儿子,他继承了盛弘业的几乎所有性格:暴躁、易怒、冲动行事、不考虑后果。看烟花那次就是如此,如果盛泽承能够沉住气的话,盛绍昀和汤鹤就完全找不到他找人打汤鹤的证据了,只可惜盛泽承没有。在汤鹤家里,坐在木质的沙发上,盛绍昀单手揽着汤鹤,另一手在手机里找到盛泽承的微信,给他打了个视频过去。“噔噔噔噔——”“噔噔蹬蹬——”响了两声之后,视频接通了。屏幕那边儿,盛泽承坐在高档的翻毛皮沙发上,单手搭在沙发背上,手指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语气懒洋洋的:“呦,今天这是什么风啊,怎么把我绍昀哥给吹来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盛绍昀有些差异地挑了下眉,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他的手上,淡淡地说道,“盛弘业知道吗?”“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他总不能连这都要管我。”盛泽承冷嗤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在屏幕面前点了烟,深深地抽了一口,突出一大片白雾,“说吧,你给我打视频有什么事儿?”“这不是听说你在紫荆市回不来吗?”盛绍昀也不再与他寒暄,收敛起脸上为数不多的笑意,说,“我怎么说也是当哥哥的,过来问候问候你也是应该的吧?”说话的时候,盛绍昀的手臂依然搭在汤鹤的肩膀上,动作自然,姿态大方,就这么淡然地透过屏幕看向盛泽承所在的方向。盛泽承愣了一下,很快又意识到了什么,眉心不自觉地拧起,语气却很笃定:“……你知道了,是吗?”“是盛弘业亲自告诉我的。”盛绍昀唇角勾起一点不屑一顾的笑容,把盛弘业的话复述给盛泽承听,又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对了,盛弘业知道你教唆汤温茂敲诈勒索的事情吗?我猜他应该还不知道吗?”“你想干什么?”盛泽承的脸色蓦然一变,但又很快镇定了下来,问,“什么汤温茂?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汤温茂是小鹤血缘上的父亲,刚从监狱里服刑出来。”盛绍昀很好脾气地朝着盛泽承笑了一下,他当然没指望盛泽承能承认,“好心好意”地朝着盛泽承解释说,“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段儿视频,以此来威胁小鹤。”盛泽承把烟掐灭了,问:“和我有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盛绍昀微微一笑,说,“不是你做的就行,毕竟如果留下了案底,盛弘业那边儿也不好交代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盛泽承恼怒似的瞪了盛绍昀一眼,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没抽完的烟,指尖在不自觉地颤抖,他拧着眉头说,“真是莫名其妙!”“心甘情愿”(七更)嘴上说着“不知道”,盛泽承的反应却丝毫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盛绍昀唇角轻掀,也不戳穿他,轻描淡写地把这事儿掀了过去,又和他闲聊了几句,便挂断了视频。时间已经不早了,盛绍昀索性没有回家,在汤鹤家里留宿了一晚,反正盛弘业那边儿已经同意了,盛绍昀也就没什么顾虑了。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汤鹤缩在被窝里睡得很香,一阵铃声突然响起,把汤鹤从香甜的梦境中拽出来。汤鹤十分不爽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儿有个热源,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盛绍昀就躺在汤鹤的身边,他同样睡得迷迷糊糊的,有点儿不悦地拿起床头的手机,睡眼惺忪地问了句:“喂,谁啊?”汤鹤家里的其他房间都很久没有住人了,昨晚上盛绍昀就在汤鹤的床上,俩人虽然没干什么,但就这么同床共枕的感觉还是让汤鹤十分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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