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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送走姜氏，庄公一迭连声的喊道：&ldo;曼伯何在？&rdo;侍卫首领曼伯此刻正在殿外值勤，听见庄公叫他，急忙跑步进殿，刚想跪下，庄公却摇手道：&ldo;不必跪了。你叫两个侍卫去公子吕和祭足两人府中，让他两个调几个武艺好手进宫护驾。&rdo;曼伯答一声&ldo;是&rdo;字，出门安排去了。庄公又吩咐传膳，折腾了一天，他中午也没有吃饭，现在实在有点饿了。用完晚膳，曼伯进来禀告：&ldo;公子吕府中的刘升和祭足府中的晏海清都到了。两位大人说，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特派来入宫护驾。现在两人正在殿外等候谨见。&rdo;庄公道：&ldo;让他们进来。&rdo;曼伯出去片刻，带着两人进来跪下了。庄公对两人说道：&ldo;你二人既是你们大人派来的，想必武功人品，都是过的去的。寡人也十分信任你们。从今天起，你们就跟着曼伯在寡人身边值勤，听他的调遣。你们要好生办差，不要让你们的主子失望。&rdo;两人答道：&ldo;谨遵君命。&rdo;庄公道：&ldo;那好，你们现在就在寡人身边，看孤决定一件大事。&rdo;

庄公稍事安排，就回到御座上，吩咐左右让所有贴身的宫仆都到殿中，贴身的侍卫只叫副统领曼伯和壬球，以及刘升和晏海清四人在身边，其余的都在殿外侍候。庄公的宫务主管黄杨，侍卫壬球和贴身宫女刘琳都是太后的耳目，一见这阵式，脸色虽然不至于显露什么，心中却都忐忑不安。不久，姜氏遣赵德和几个宫女送来了金创药。那赵德的意思，立时就让给原繁敷上。庄公却制止道：&ldo;慢，赵德，原繁是寡人的救命虎臣，寡人不得不顾虑他的安全。不如这样，让黄总管试试吧。&rdo;黄杨听了，慌忙跪下叩头道：&ldo;回禀主子，这是外敷药，小人怎么试呢？&rdo;庄公笑道：&ldo;这还不好办？你把左手砍下来，把药敷上就可以试了嘛！&rdo;黄杨吓得脸色发白，嗑头不止道：&ldo;回主子，若砍去左手，奴才以后便再也无法侍候主子了。请主子换别人吧&rdo;庄公怒道：&ldo;好个奴才！子衿为救寡人，命且不顾。你平时对寡人说话，忠义二字不离其口，今日只要你一只左手，却在这里假意推托。难道是你对寡人怀有二心？&rdo;原繁在旁边冷眼旁观，心中忖道：&ldo;看来主公对这个黄杨有些怀疑，不然不会下这样的毒手，但如果万一这人是清白的，岂不冤枉了他？于是就奏道：&ldo;主公，就让他砍个手指试一试吧。&rdo;庄公原本怀疑黄杨很久了。以前有大臣在自己身边议事的时候，因黄杨资格老，都是由他在旁边侍候。奇怪的是，每次一议完事，不过一个时辰，太后那边必会知道。因此今天看太后又有意害死原繁，就想借太后之手把他除掉。听原繁这样说，就对黄杨道：&ldo;既是子衿替你求情，也罢，你自己动手，不拘左右，砍去一个手指。&rdo;黄杨无法，只好从曼伯手上接过宝刀，一咬牙，砍下左手一个小指。众宫女吓得都捂住眼睛；满殿的奴仆，一声大气也不敢出。庄公又对宫女刘琳道：&ldo;你，去给他敷上太后带来的金创药。&rdo;刘琳听了，接了赵德手上的金创药，战战兢兢的走到黄杨面前，见他左手小指处鲜血淋漓，不禁头晕目眩，&ldo;妈呀&rdo;声，竟晕过去了。庄公哼了一声，道：&ldo;平时倒还伶俐，今天就那么胆小了？赵德，你去给黄总管敷上。&rdo;看赵德还在犹豫，庄公怒道：&ldo;怎么，你敢不听寡人的命令吗？&rdo;赵德硬着头皮，只得过来给黄杨敷上自己带来的金疮药。敷完后赵德就跪下说道：&ldo;启禀主子，太后还等着奴才交差，奴才这就回去。&rdo;如果要在平时，庄公断不敢拦住太后的人不让回去，但是今天不同。只听庄公狞笑一声，道：&ldo;赵德，在寡人小时候读书时，你就一直和黄杨陪在寡人身边侍候。如今你们一个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一个是寡人的御前总管，出落的一个比一个出息，也算寡人对得起你们了。可如今你们到底给谁办差？又办的什么差？你现在想走，难道不想看看原将军是怎么给金疮药毒死的吗？&rdo;庄公拿定了太后想借金疮药害死原繁，因此才敢拦住放。赵德听了，已是满头大汗，瘫在了地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黄杨敷上了金疮药，开始还不见有什么异常。慢慢的，左手小指开始发痒，不一时开始发黑肿胀，并开始溃烂。只见他那左手越烂越快，并且冒着一缕缕白烟，发出嗞嗞的声音，只一柱香的功夫，他左手的皮肉已经全部烂掉，露出森森白骨。黄杨大骇，哭声有如鬼叫。殿内诸人，无不骇然。

众人都拿注意力看着黄杨，不防壬球手按腰刀，正慢慢接近庄公。原繁在旁边看的真切，大声呼道：&ldo;主公小心！&rdo;壬球听到原繁呼喊，慌得连忙拔刀向庄公扑来。曼伯正在黄杨身边，及至看到壬球朝庄公扑去，再想救援已经来不及了。刘升大吼一声，持铜锤扑向壬球。然而终究慢了一步，等他扑到壬球身边，庄公怕是早已命丧刀下了。只有晏海清离庄公最近，反应也最快‐‐原来在他临来时祭足就已经告诫过他，让他随时留意庄公身边的人。今天他虽然也被姜氏歹毒的手段惊出一身冷汗，却始终不敢粗心大意。当下晏海清一把拉过庄公藏于自己身后，用剑接住壬球的腰刀，两人就在殿中大战起来。那壬球孤注一掷，拼死一战，想先把庄公杀死。哪知道被晏海清接住了厮杀，心中倒不免觉得有些惋惜。既然他已经豁出性命，也就不怕什么了，一把腰刀舞的漫天刀影，逼的晏海清步步倒退。眼看晏海清不敌，刘升想上前帮忙，却怕庄公遭了他人暗算，不敢离开庄公左右。那曼伯刚想回头去护庄公，却看到庄公也在拿眼望着他，他心中一寒，大声喊道：&ldo;刘贤弟，你护住主公，我去帮助晏子。&rdo;说罢，也舞腰刀来夹击壬球。壬球若在平时，只能与晏海清战个平手，此时他处处拼命，只想拉人垫背，因此晏海清不但战他不下，反倒被他逼的连连退步。但此时又加上一个武功比自己高了一筹的曼伯，情势便急转直下。不过二十几个回合，壬球被曼伯卖个破绽，照胸一脚，踢倒在地。晏海清看的分明，扑过来夺去壬球手中腰刀，死死按住。殿外众侍卫一涌而上，把壬球绑的结结实实，丢在庄公面前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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