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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白梁旭来找她撒着蹩脚的谎时,整个人眉梢吊下,嘴角像是被压着千斤重,想朝她来个云淡风轻的笑,结果比哭还难看。
所以,她本着他曾照顾小赖的感激之意,跟上来了。
他精神要是没问题,她也就不奉陪了。
刚走出两步,身后话音缓慢、哀沉了大半:
“我爸妈离婚了。”
终于。
“哦。”
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们都不想要我的抚养权。”
“嗯。”
“……”
“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他跟她说个屁啊,但又很诡异,面对自己的狐朋狗友、成群的兄弟,他强撑、开不了口。
但面对宋酌,他却能脱口而出。
她想了想,“男儿有泪不轻弹。”
“……算了,你闭嘴吧。”
他压根没想哭好吧!
只是憋憋屈屈,想找个人吐露而已,最后找上宋酌。
他后悔不迭,这人根本就是让他再体味咀嚼人情冷淡的。
“你可以在我身上找安慰,我比你惨。”
她的安慰太直白。
直白到白梁旭被失重感包围,那是心虚与自愧。
在他心里,从最开始,就已把宋酌归化为自己的同类,她自幼失去双亲,他双亲健在,但就是个摆设。
不同的是,他半颓半废,宋酌却浑身韧劲,比谁都看得通透活得明白、整日跟个小太阳似的上进。
他甚至想摧毁她身上的坚韧,想亲眼看她崩溃大哭的模样,都说湛寻是疯狗,他觉得自己也疯魔了。
但言语的刺激逗弄,对宋酌毫不作用。
渐渐的,他起了恻隐之心,不禁收手,却收不住心。
此刻,宋酌却让他从她的遭遇上找安慰,他低下眼,不敢直视她莹澈如明镜的眸光。
早在上学期时,她听闻到“孤儿”
这个词,还是会不禁掉眼泪,如今却能够坦然直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