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在他后颈上的手紧了紧,卿蔷这下靠在他肩侧了。
“卿卿,”江今赴嗓子荡出两声笑,可惜早秋凉浸浸,让人体会不到暖意,“我为了与你纠缠,很是惜命。”
纠缠。
卿蔷重复了下,语气婉转:“要怎么纠缠?”
江今赴走进电梯,轻飘飘回了句:“那要看你要有多恨。”
门外风声骤然而止,卿蔷仿佛置身云雾,她舒眉展眼: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白居易的诗句在电梯造成的回声里辗转,一遍一遍敲在人心上。
“挺好的,”江今赴迈入卧室,手扶在她腰上,极轻极缓地将她放在床上,开口淡然,“无绝期。”
他摁关了窗帘,室内陷入黑暗,卿蔷看他利索的腹肌线条,空气粘稠,他腰劲痩,一弓,俊朗骨相逼近她。
她挡了一根手指在他唇上:“我喝多了。”
“嗯,”江今赴闷声笑了两下,“我趁你之危。”
心理安慰有了,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卿蔷被攀升的热意弄得屏息,酒劲上头,她看什么都旋转,灵魂像被江今赴浑身点燃,起了大火,焚烧好多难言。
两人没那么急,左右海啸难停,他们贴得很紧,在很长一段儿时间内,彼此心跳声穿插,扑通扑通。
心意却不通。
四目相对,似乎只剩下要看透对方的徒劳无功。
他们心照不宣地缄默。
“偏偏是你。”卿蔷弯着眸笑,四个字说了好多事情。
但眼下好像只是在说,偏偏是你,这么让人难懂。
江今赴附和:“是啊。”
但别人,我又不会想去懂。
卿蔷迎上他的吻,撑着酸软身子像水化在他身上,很凶,她从来不会柔情似水,比之前几次的撕咬感都要重。
他们之间的氛围总算是符合了一次什么叫宿仇死敌,动作却截然相反。
卿蔷拿指尖刻着他的腰线,被他舌尖勾芡,浅吟断断续续又不肯服输,缠绕到舌根发疼,眼前本就浓黑光景,在眼前却沾上了绮丽色彩,斑斓又让人晕眩。
身下水源渗透,黏湿遍体,思想被拖累,只记得眼前人能激起身体本能。
卿蔷被他掐着腰,再被他陷入。
江今赴慢缓到极致,彬彬有礼像个绅士,卿蔷还是撑着他,蹙起眉,越不舒服,越不肯发声。
他咬她耳垂都轻到不可思议。
过电感却更加重,她掐他后颈,拽人向前,他那昏沉浓郁被带着抵上去,柔软无骨的身子让周遭挤满的荷尔蒙挤压。
卿蔷发着细密的颤抖,止不住吞咽的弧度,睫毛半遮半掩了涣散的瞳孔,她唇撞上他滚动的喉结:“你进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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