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在旁边提醒道:&ldo;公子,刘嫂刚被您打发走,厨房里没人开灶,怎么留客吃饭?&rdo;
贺远这才想起厨房无人了,无法招待客人,不由得有点尴尬。
元曜急忙道:&ldo;小生还有事,就不必麻烦了。进贤的书房里似乎也还有客人在等候,小生就不打扰了,改日再约进贤一起喝酒。&rdo;
一听到元曜说书房里有客人,阿宇顿时脸色惨白。
贺远道:&ldo;书房里并无人,轩之说笑了。&rdo;
从贺远的兴趣,以及他买回的莲花糕和胭脂来看,元曜猜想书房里的客人可能是一位娇客。贺远并不想让人知道,元曜也不喜欢探人隐私,就不再多言了。
元曜告辞离去,贺远吩咐阿宇给元曜取了五两银子,并送他到了门口。
注释:(1)不良人:唐代主管侦缉逮捕的官差,称为&ldo;不良&rdo;或&ldo;不良人&rdo;。
作者有话说:某绾:强行虎摸大家,明天继续没有雾。。。。
第四章聋哑
元曜离开贺宅,走在宣阳坊的街道上。
街边有一个馄饨摊子,飘来诱人的香味,元曜腹中饥饿,打算吃一碗馄饨再回缥缈阁。
元曜要了一碗菜肉馄饨,坐下等待。
邻座一个拎着包袱的妇人也正在等馄饨端上来。
元曜侧目一看,那妇人正是刚才贺宅里见过的被辞退的刘嫂。
刘嫂瞥了元曜一眼,也认出他来了。
元曜和刘嫂一起坐着等,馄饨迟迟没端上来,气氛有点尴尬。
刘嫂先打破沉默,搭话道:&ldo;刚才在贺宅见过,公子您跟贺郎君是朋友?&rdo;
元曜答道:&ldo;小生与进贤是同乡。&rdo;
刘嫂低声道:&ldo;我劝公子还是少与贺郎君来往,也不要再去他家了。&rdo;
元曜奇道:&ldo;此话怎讲?&rdo;
刘嫂恐惧地道:&ldo;贺郎君被鬼所惑,迷了心智。我亲眼看见,他的书房里有女鬼!不止一个,有好几个,女鬼们披头散发,眼珠翻白,舌头伸出来,都伸到了胸口呢。贺郎君成日与那些女鬼在书房里厮混,也不出门去平康坊了。贺郎君被迷惑了心智,也不知道恐惧。我受到惊吓,不过是去坊间说了几句眼之所见,贺郎君知道了,便把我打发了。&rdo;
元曜一惊,不敢相信,道:&ldo;进贤的书房里怎么会有女鬼?是不是大婶你眼花看错了?&rdo;
刘嫂道:&ldo;绝对没看错,我还没到眼花糊涂的年纪呢!那些女鬼舌头伸得老长,吓死人了!你没发现贺郎君最近瘦了很多,而且印堂发黑,精神萎靡么?怕不就是被女鬼吸走了阳气!公子,我劝你少去贺宅,免得也跟贺郎君一样,被女鬼迷惑,变得不人不鬼。&rdo;
元曜心中震惊。
这时候,老摊主端了两碗馄饨上来了,一碗放在刘嫂面前,一碗放在元曜面前。
刘嫂拿着勺子吃了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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