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全满头大汗,颤声道:&ldo;年纪大了,手不听使唤了……&rdo;
雷尧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ldo;白姬姑娘今日到访想必不是为了喝茶,如果是为了求琴,我昨日在春琴宴上已经说了,暂时不受斫琴之托。&rdo;
白姬淡淡一笑,道:&ldo;雷先生,我是为了解决你的麻烦而来的。&rdo;
雷尧斩钉截铁地道:&ldo;多谢白姬姑娘关心,我没有麻烦。&rdo;
白姬望了一眼雷尧一直拢在衣袖之中的手,道:&ldo;既然雷先生这么说了,那我告辞了。如果有麻烦,请来西市缥缈阁。&rdo;
雷尧淡定地道:&ldo;恕不远送。&rdo;
白姬起身离开了。
元曜跟着白姬走出正厅,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雷全跌坐在地,神色仓惶。雷尧正襟危坐,神色痛苦,他的衣袖隐隐泛出血红的光芒。
杨柳飘絮,轻舞飞扬,白姬、元曜走在回西市的路上。
白姬一直在沉思。
元曜忍不住道:&ldo;小生有不好的预感,觉得雷先生身上有不好的事情。&rdo;
白姬道:&ldo;连轩之这么迟钝的人都察觉了,可雷先生自己却浑然不觉。&rdo;
元曜生气地道:&ldo;去!小生才不迟钝呢。&rdo;
白姬喃喃道:&ldo;不知道丰安坊的陈家出了什么事?&rdo;
元曜道:&ldo;小生去打听一下吧。&rdo;
白姬笑道:&ldo;有劳轩之了。&rdo;
白姬和元曜在怀远坊和延康坊的路口分开,一个北上回缥缈阁,一个南下去丰安坊。
元曜一路走到丰安坊,他也搞不清楚是哪个陈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打听。日头毒辣,赶路乏苦,元曜有些口渴,正好街道拐角处有一个茶摊,就走去喝茶。
茶摊在一处背阴的地方,摊主是一个驼背老人,因为茶摊正是人来人往的路口,不少走累了的贩夫走卒在喝茶歇息。
元曜寻了一个位置坐下,要了一壶凉茶,一碟小天酥。他一边喝茶,一边向驼背老人打听:&ldo;老伯,小生想打听一下,这丰安坊里是不是有户姓陈的人家?&rdo;
驼背老人笑了,道:&ldo;你这后生问话有意思,这丰安坊里姓陈的人家,没有一百户,也有十户,不知道你问的是谁家?&rdo;
元曜也不知道那户陈姓人家叫什么名字,只好道:&ldo;就是今天早上请了蜀地巫师的那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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