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ldo;萧先生，您这是兴师问罪来了?&rdo;

扮他扮了这么多年，每个姿态、神情，甚至说话时的断句习惯周琮都了如指掌，周琮知道，他往这么一坐，绝对来者不善。

萧送寒盯着他看了会儿，问：&ldo;阁下就是那夜闯进镶书楼的人?&rdo;

不请而至虽不道义，但那天晚上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周琮大方承认，把来意抛给对方。

&ldo;对，是我。

&rdo;

萧送寒眼微微阖：&ldo;阁下像那样扮我，有多久了?&rdo;

&ldo;十多年的样子吧!&rdo;

&ldo;这么久……为什么?&rdo;

周琮冷笑：&ldo;原来萧先生不知道啊，试想想十多年的时间，肯定不是单纯为了好玩吧?&rdo;

萧送寒神情冷肃：&ldo;我听闻百相生原是一个由化妆舞会衍变而来的兴趣性组织，入门的时候，有严格规定，为公报私者不可入，以术犯禁者不可出，你从入门时就一直在红线边缘跳舞，如果不是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我想百相生不会容忍你这么长的时间。

&rdo;

周琮双手交叉：&ldo;这么说吧，我现在是百相生的主要支助人之一，他们不是盈利组织，哪怕是有各种服道化的消费需要，包括像贺老板这种开在九省通汇的旗舰店，收入仍旧要远远超过支出。

&rdo;

&ldo;所以，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吧?&rdo;

萧送寒是有备而来，周琮洗耳恭听。

&ldo;我这人有个习惯，琢磨一件事只琢磨本源，比起将已发生的事进行碎片化的逆向拼合，知道一个人的原始动机，更方便解释他往后所有的行为和逻辑……所以我只是稍稍去查了一下十几年前的&lso;汪博简事件&rso;，便发现这桩案件里，他女儿汪时暮身边有个流传不断的红色绯闻，好像是，她在学校期间早恋过一个对象。

&rdo;

听到&ldo;汪时暮&rdo;这三个字时，周琮的心理防御猛地一阵撼动。

他双眼通红，为这世界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而百感交集。

他抽出一丝情绪，赞叹道：&ldo;不得不说，你直觉真准，镶书楼那晚鱼龙混杂，这么多可能的来龙去脉，结果你偏偏去查了&lso;暮暮&rso;。

&rdo;

萧送寒笑纳：&ldo;当然是&lso;叶子&rso;先发现的不对劲，你不知道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无论什么事，她都会最先告诉我。

&rdo;

原来那个女孩叫&ldo;叶子&rdo;。

萧送寒接着刚才的话道：&ldo;那么汪时暮网传的那个早恋对象，是你吧?你也觉得当初汪伯伯一家的死和我们家有关，所以这些年，借用我的身份查漏揪错，伺机报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