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叹了口气,又说:&ldo;我相信咱们二一班的学生,除了个别几个差生之外,其他大部分人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交卷的。&rdo;说完他才回头往颜老师这边看来。这才看见坐在颜老师对面的周怀民和唐婕。募然看到陌生人,他似乎有些惊讶。
颜老师似乎不知道怎么接口,她指着周怀民和唐婕说:&ldo;曾老师,这是刑警队的周队长,这是唐警官。他们是来调查有关叶静秋的事。&rdo;
曾老师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礼貌性的跟两人问好:&ldo;两位警察同志好。&rdo;周怀民和唐婕分别点头致意。
颜老师又替周怀民和唐婕介绍:&ldo;这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曾老师。&rdo;说完她又接了一句&ldo;你们也可以跟曾老师了解一下叶静秋平时的表现。&rdo;
曾老师接口问:&ldo;叶静秋怎么了?她犯什么事儿了吗?&rdo;周怀民再次发现,他问的跟颜老师一样,都是&lso;犯事儿&rso;。而不是&lso;出事儿&rso;。
颜老师回答他:&ldo;这个周队长没说。&rdo;
周怀民起身来到曾老师办公桌面前,他开口说:&ldo;曾老师你好,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下叶静秋平时是个什么样的女生。她平时在学校表现。&rdo;唐婕手里拿着记录本跟在周怀民身后。
曾老师伸手请周怀民和唐婕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下。他缓缓开口:&ldo;叶静秋是个很优秀的学生。&rdo;
周怀民没有接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谁知,他话锋一转:&ldo;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rdo;
周怀民觉得有点奇怪不太明白:&ldo;哦?什么意思?&rdo;
曾老师打开水杯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ldo;她入学时成绩不错,想必颜老师已经跟你说过了。&rdo;
周怀民点头说:&ldo;关于成绩这块儿颜老师已经说过了。你只用讲一讲你对她的印象,或者是她平时在班上的表现就行。&rdo;
曾老师将手中的杯子盖上后扭了两圈,抬头说:&ldo;叶静秋这个学生啊!成绩差纪律更差!&rdo;
周怀民跟唐婕对视一眼,似乎觉得他的回答十分奇怪,跟颜老师的一点都不一样。周怀民又问:&ldo;有具体的事件吗?&rdo;
曾老师双手握着水杯,语气冷淡的开口:&ldo;纪律方面,她曾经将我写了满满一黑板的公式全部给擦了!你们看我这么大年纪了,那公式我足足写了半个小时。我还当着她的面跟她说,千万不要擦黑板。可是一转眼间,她就那么擦掉了!你说这样的学生眼中真的有老师吗?&rdo;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曾老师凌厉的语气:&ldo;还不止这一件,她到后来竟然连数学作业都不交,还撒谎说作业不小心丢了!你说说现在的学生!有一点点纪律吗?懂什么叫尊师重教吗?连最起码的尊重老师都做不到!还想考大学将来做出一番事业?有可能吗?&rdo;曾老师说着说着激动起来,后面又说了一大堆关于现在的学生如何不听话,学习风气如何差等等之类的话。
周怀民看了看表,还有十五分钟。唐婕见状,忍不住出声打断他:&ldo;曾老师,那您能不能再说说叶静秋其他方面的问题?比如说成绩。&rdo;
不提还好,唐婕一提起成绩来,曾老师似乎更来气了。他将手中的水杯&ldo;砰&rdo;的一声放在办公桌上,冷冷地说:&ldo;她的数学成绩一直都不怎么好,第一次月考她考了全班第五,但是数学和语文英语两科差了整整20分。&rdo;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接着说:&ldo;不仅仅是她数学差,整个二一班全都偏科。不过她算是成绩好的学生里面偏科最严重的一个了!现在的学生啊!都不喜欢学数学,整天迷恋那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哎!文人误国啊!&rdo;曾老师说着说着又扯远了。
周怀民听他从叶静秋的数学成绩谈到文人误国再谈到政治形势,心中怀疑他到底是数学老师还是语文老师,或者是政治老师。周怀民再一次看表,还有八分钟。
唐婕脸上挂着苦笑,又一次打断他:&ldo;谢谢曾老师,我们就问这两个问题。接下来准备去班上问问学生。&rdo;
曾老师又被她打断,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话有点多。周怀民和唐婕跟他致谢,他点了点头,也没再问叶静秋的事。他拿起水杯,对颜老师说:&ldo;我先下班了。&rdo;
颜老师应了一声。曾老师临出门时忽然又回头说:&ldo;颜老师,有件事我一直都没跟你说过。&rdo;
颜老师有些奇怪:&ldo;哦?什么事?&rdo;
曾老师扶了扶眼框:&ldo;叶静秋曾在期中考试前的一次晚自课上看漫画&rdo;说完他顿了顿,接着道:&ldo;是那种日本的不良漫画。&rdo;
颜老师面色一变,似乎不敢相信:&ldo;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rdo;
曾老师叹了口气说:&ldo;我想着要给她一次机会,所以没跟你说。而且那时候你刚好去领优秀教师的奖杯,不在学校。再说我已经当面批评过她,也让她写过检讨了。&rdo;曾老师说话的口气比之前柔和多了,听着就让人感觉他是个宽容慈祥的老师。
颜老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曾老师开门出去了。颜老师忽然自言自语:&ldo;不细想还没有发觉,这个叶静秋还真是一个十足的问题少女啊!&rdo;
周怀民开口:&ldo;颜老师,我们今天还想问一问同学们。&rdo;说完他连忙又解释了两句:&ldo;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叶静秋平时在班上的表现和人际关系,想问一问跟她关系比较好的学生。不会打扰太多时间,也尽量不会影响学生们考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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