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李荔微微侧过头倾听，却并没有看向他。

&ldo;我们结婚吧。

&rdo;徐南勉强站起身子，双手颤抖着从怀里摸出来了之前回江京拿的户口本，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ldo;我们结婚，我会好好照顾默默……等你回来。

&rdo;

在徐南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李荔轻轻闭上眼，眼角的晶莹一闪而过。

&ldo;徐南。

&rdo;她轻声说，&ldo;你很好，但是我一直都只是把你当弟弟。

&rdo;

&ldo;……荔枝姐。

&rdo;

&ldo;我这并不是怕耽误你才找的借口，&rdo;李荔冷静说出的每一个拒绝的字眼都像是一把刀插在了徐南的心口，&ldo;我真的不会和你在一起，对不起。

&rdo;

她毫不犹豫的离开，麦五走在她身后一步远，甚至在下楼的时候似乎都能听到徐南的哭声。

……

方林檎和姜庭都站在楼下，麦五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们正好在一起。

而当看到红着眼眶的李荔身后跟着同样哭过的麦五之后，方林檎下意识凑过去。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什么，麦五就用力握住了他的手，就好像是在从他身上汲取力量。

方林檎不再说话，他反手握住麦五，只担心地看着他。

&ldo;荔枝姐?&rdo;姜庭却是满脸疑惑，他看了眼麦五，又看了眼李荔，视线在两人中间扫过，潜意识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ldo;徐南在楼上，&rdo;麦五声音还是哑的，他无力解释什么，&ldo;你上去看着他吧。

&rdo;

姜庭识相的没有去问原因，只是快步迈上楼梯往楼上走。

&ldo;我们先去派出所，&rdo;麦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哽了一下，却又勉强恢复正常，&ldo;然后可能会带你去宁水市公安局……没关系，我送你去。

&rdo;

方林檎浑身一震，他瞬间从麦五短短的这两句话中察觉到了什么，他没控制住自己，下意识看向李荔。

李荔对他微笑，看着麦五点头说：&ldo;好。

&rdo;

麦五的车停在不远处，三人却谁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只是沉默着往前走。

一片冰凉的雪花落在了李荔的鼻尖，她仰起头看着天空，喃喃道：&ldo;下雪了。

&rdo;

雪花大朵大朵地从天空中旋转着落下，街上残留的行人也都低着头加快了脚步，经过麦五三人的时候也根本不曾抬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