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烬眸子一转:“要不你们说点别人不知道的事儿?比如,你有多喜欢我,喜欢我哪儿。”“小鸟儿。”“他”抬起手臂接住猎鹰,“我多喜欢你,我想我来到这儿找你,就是最好的答案。”“他”顶着那张脸,望向了虞凡白。冒牌货先开了这个口,他再答什么,都会落了下乘。虞凡白轻哂:“好歹问点自己知道答案的问题吧。”这个问题,给出的是什么答案,都可以是正确答案,也可以是错误答案,全然看出题人的心情。无疑,“他”的答案是让人高兴的。“轰”的一声响,天花板出现了裂痕,这里要塌了。“别犹豫了,跟我走。”一人抓住了邬烬一只手,另一人同时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放手。”“该放手的是你吧。”“他跟谁走是他的自由。”“那就让他来选好了。”两人话虽如此,但谁也没有放手,场面再度僵持住,虞凡白不是喜欢把掌控权给别人的人,哪怕这个人是邬烬,他不能百分百的确定现在这种状态下的邬烬会选他。但他不会再松开他的手,让他再回到那场噩梦。天花板上碎石子落下,天花板裂了。隔层上犹如壁虎的畸变种从上面砸了下来,擦着虞凡白的肩膀而过,在那一秒,邬烬撒开了另一只手。“邬烬……”坠落压下来的畸变种将三人分割开来。虞凡白被邬烬拽着通往了另一边,他轻喘着气问道:“就这么随便的选了?”“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邬烬头也不回,道,“我不会选错未来对象。”他还记得。记得拳击场,记得那扇门后的他们。虞凡白低笑了声:“那你就不怕拉错人了?”邬烬:“不会。”他不会拉错虞凡白的手。两人从实验室里逃出去,虞凡白拎着哨兵扔上猎鹰,自己小腿一蹬,一跃上去。猎鹰带着他们越飞越高,直冲云霄,宛若一场只剩下他们的末日狂欢。极速上升的速度带来的失重感让哨兵翻了个身,躺在上面享受着风带来的刺激感,他张着嘴唇喘着气。“我们现在去哪儿?”他问,“回去吗?”身旁没有人答话,他偏头看过去。虞凡白屈腿坐着,道:“出去。”“出哪……”邬烬撑着身体坐起。话没说完,虞凡白俯身压在了他肩头,“向导一辈子只会彻底拥有一个哨兵,我的专属哨兵只有一个。”“邬烬,那个人只会是你,也必须是你。”这是在回答他提出的那个问题,还是在和他表白?邬烬心里乱糟糟的,他想,表白哪有人这么强势的,不答应还不行了。“梦该醒了。”他道,“小鸟儿,你还要睡多久?”从邬烬识破冒牌货伎俩的那一刻,这个反复折磨哨兵精神的噩梦就已经出现了漏洞,虞凡白的出现彻底将它击碎了,对哨兵不管用了。之所以还在持续的原因,只有一个,哨兵潜意识里想要继续下去。他想要和他一起逃出这里,谁也不落的逃出去。从实验室里逃出来,一切就已经都结束了。-虞凡白睁开眼。他并不在洗手间,而是在一个树上挂着,身上缠着蜘蛛丝,似包裹食物般将他缠绕,已经快到胸口了,而旁边一棵棵树上,也挂着和他相差无几的人,在夜里有些渗人。蜘蛛还在他身上缠丝,身上有能动的空隙,虞凡白几下斩断了蜘蛛丝,蜘蛛也成了两节掉在地上。这蜘蛛……是傀儡,攻击能力几乎为零。难怪没有人察觉到畸变种的气息。这一片都是被污染的区域,被挂树上的几人已经被污染了,待的时间越久,精神力被污染得就越严重。“嘶……”虞凡白听到了抽气声,有人也醒了。“咚”的一声闷响,有人拨开灌木丛走出来,挪动的速度很慢,一双眸子却好似泛着红光,哼哧哼哧喘着气。哨兵满脸不耐和濒临失控的暴躁,他身上挂着蜘蛛丝,手里握着两把枪,在看到外面人影的瞬间,一顿,反手把枪放腰上一别。“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虞凡白看着他那狼狈样儿,道:“你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来的。”挺丢脸的。邬烬想。这人到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呢。虞凡白让他过去搭把手,他就过去了。他们把树上能见着的人都放了下来,虞凡白负责割断蜘蛛丝,邬烬负责抬人,来回配合默契,树下躺了一排的人,有一两个脑袋都被裹上了。蜘蛛丝不难割断,虞凡白把人都清点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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