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连忙应了。
江家新娶的儿媳妇,苏冰的祖父便是刑部苏尚书。但,倘是因冤案,找苏尚书打听还罢。胡大爷这案子,还真不好说冤是不冤。阿念其实不大想理,却又不能不理。
阿念没亲自去,先让阿晔找苏二郎打听一二,看这案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苏二郎很快就打听出来,与阿晔道,&ldo;胡知县收人银子判案,苦主拦了御史台左都御史的轿子告状,这事儿由御史台经了刑部,左侍郎亲自审的,内阁下的文书,免职来都受审。&rdo;又说,&ldo;自来这贪银子的罪责,要是往深里查,怕不只这一桩罪过。好在先时胡知县判案没出人命,不然,他自身难保。&rdo;
阿晔谢了二舅子一回,回家与他爹说了此案。
阿念听了没有不生气,道,&ldo;胡家也是世宦之家,哪里就缺银子到收受贿赂的地步,真真是辱没胡山长的人品。&rdo;胡太爷一手主持建立芙蓉书院,做过山长,阿念现在还时常称呼其为山长。
阿晔劝他爹,&ldo;为这事,爹也不值当生气,我听二郎哥的意思,倒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rdo;
&ldo;倘到事关性命的地步,咱家怕也是有心无力。&rdo;阿念道,&ldo;我是可惜了的胡山长那样的人品,长孙如此,要是让老人家知晓,没有不伤感的。&rdo;
见胡大爷不是要命的官司,阿念这才让重阳去牢里打点,送些衣食衾褥,也不必送太好的,再疏通了牢里狱卒,不至令胡大爷吃太多苦楚,同时让重阳问一问胡大爷此事来龙去脉。
重阳给大伯送东西,兼着打听案情,却是什么都没打听出来,胡大爷闭口不言,重阳倒是有法子,坐在大伯身畔,道,&ldo;小时候,常听父亲提起大伯,说大伯是兄弟里最用功上进之人,时常让我们兄弟以大伯为榜样。不论别人怎么说,我相信以大伯人品,此事定是冤枉。我不担心别个,可大伯的事,要是给曾祖父知晓,要如何是好?&rdo;
胡大伯纵是修闭口禅的人,闻此言也蓦然动容,看向重阳的眼中似有泪光,良久方哽咽道,&ldo;此事断不能给太爷和老太太知晓,他们两位老人家,都上了年岁,要是因我这不孝子孙气伤了身子,就是我一辈子的罪过。&rdo;
重阳望向大伯鬓边花白发丝,眉宇间的疲惫,重阳也不禁有些动情,道,&ldo;既是如此,大伯有什么苦衷,只管告知小侄。倘有回旋余地,也好为大伯洗脱罪名,不然,大伯纵不为自己想,也当为堂兄堂弟们想一想啊。&rdo;
胡大爷面露犹豫,最终还是摇摇头,闭上眼睛,不肯再言。
重阳费尽唇舌,啥都没打听出来,回家很是气恼,道,&ldo;大伯的样子,似是有隐情,偏生不说。眼下不趁着咱家与苏家的关系把事弄清楚,案子一旦判了,大伯这辈子仕途算是完了。&rdo;哪怕与大伯家不大亲近,身为伯侄,重阳也是盼着大伯一家好的。
宫媛到底心细,道,&ldo;听你的话,我也觉着,大伯似有什么难言的苦衷。&rdo;
重阳叹,&ldo;大伯什么都不肯说,岂不叫人着急。眼下大伯的案子因不是要案,还能拖一拖,可也拖不了多久,他不开口,待得开堂审理,一旦判了,再翻案可就不易了。&rdo;重阳虽是初进大理寺,也颇有些见识了。
宫媛道,&ldo;不如我去大伯娘那里打听一二。&rdo;
&ldo;也好。&rdo;
宫媛去胡大奶奶那里说话,不同于胡大伯的闭口不言,胡大奶奶没几句就将事情说了出来,胡大奶奶未开口已是泪流满面,待拭了拭泪,方开口道,&ldo;侄媳妇没见过你大伯,重阳是知道他的,他岂是贪恋钱财之人。我们这些年,虽则不算富裕,吃穿也不愁。我们夫妻连带孩子们,都不是奢侈之人。今日这话,我说了,怕以后家里也再没有我的立锥之地,只是,我不能不说,我要不说,他有个好歹,难道叫孩子们背着犯官之子的名声过日子吗?&rdo;
胡大奶奶说着,眼泪流的更凶。还是宫媛劝了又劝,胡大奶奶方稍稍止住眼泪,说出事情经过。
事情并不复杂离奇,宫媛却是听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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