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蹙了眉头,他想要起身离去,他不适合这样的谈话。
但,花母却把他堵住了。
&ldo;你想去哪里。&rdo;
&ldo;离开这里。&rdo;
&ldo;呵呵,离开?你以为……你现在可以说走就走?&rdo;花母的笑容让人慎得慌。
&ldo;妈,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rdo;
&ldo;放过你?那么谁又肯放过我?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是你,每当我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只要看你一眼,我就立刻警醒。是你的存在无时不刻在提醒我,背叛是什么感觉。&rdo;
花母说着,握住杯子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花颜没有理会她,径直往门外走,花母发了疯一样拦了上去,他扯住花颜的衣领,把他当作此生最痛恨的人一样看待。
&ldo;你够了没有!&rdo;
花父起身,挺身挡在花颜面前。夫妻两人面对面直视着对方,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这么近地距离看着地方。
&ldo;你要是恨,可以恨我,为什么要为难孩子。&rdo;
&ldo;恨你?呵呵,花长江,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会浪费时间去恨一个根本就不值得的人吗?!&rdo;
&ldo;不可理喻。&rdo;
花父直接忽略了妻子的不可理喻,花颜趁着这个时候逃离了这个让人窒息的家,身后,是他们愈演愈烈的争吵,他走出门口,迫不及待地点了一支烟,抬头望着墨色的天空,不知所措。
这个家,他永远是外人。刚才,他没说出口的那句话就是逃离,或者说是离开。他萌生了永远离开这个只有战争没有和平的家庭,从此,他不用再继续背负着野种或者私生子的罪名苟且过生活。
他不要至亲的人之间只有永无休止的伤害。
定了神之后,花颜驱车来到了辰溪的住所。小梦去世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辰溪的家里。
他从七七那里听说了苏小冉离开的事情,然而并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就连辰溪也不知道苏小冉的故乡究竟在何处。
……
&ldo;你怎么来了。&rdo;
辰溪开了门,和意外,房间里的情景并没有像花颜所想象的那样烟雾弥漫,或者是满地酒瓶。
相反的,房间里干干净净的,甚至是……一尘不染。
辰溪好像刻意打扫过房间了,所有的物品都归置原处,再没有任何有关苏小冉的东西。
&ldo;不想被冻的话赶紧进来吧。&rdo;
辰溪自己转身进去,花颜随手关了门,环顾了四周,有些不可思议。
&ldo;真打算结束了?&rdo;
&ldo;不结束又能怎样?&rdo;
辰溪苦笑,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扔了一罐给花颜。一口冰凉落入喉咙,刺激着味蕾和触觉。
&ldo;你知道她在哪里吗?难道就没想过要去找她?&rdo;
&ldo;找?&rdo;
辰溪抬起眼皮,看着窗外无底洞般的黑夜,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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