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音压抑着暗喜:&ldo;我以为还得过几天。&rdo;
她想见他。
&ldo;嫌快?地下情,不方便一起跨年?&rdo;
&ldo;……&rdo;
&ldo;一起跨年。&rdo;这算是通知。
&ldo;好。&rdo;
&ldo;有什么想吃的?&rdo;
&ldo;不用的,这里都买得到。&rdo;
&ldo;是不是傻?&rdo;
爱心小零食!十音心一暖,赶紧说了几种:&ldo;没有的话,你随便买就好,我就没有不爱吃的。&rdo;
梁孟冬一一应了:&ldo;馋猫。白天忙不忙?你要睡了我就拉琴。&rdo;
&ldo;还好,&rdo;她说,&ldo;照片一早就发出去了,也给了那边同行,现在我们需要耐心等。我会天天汇报,想着明晚就能见你,心里特别踏实。&rdo;
&ldo;哼。&rdo;他实在没忍住要问,&ldo;今天好像说句句都是人话,怎么回事,考虑明白了?&rdo;
十音在笑:&ldo;嗯嗯,是的,深刻反省过了。&rdo;
&ldo;小混蛋,&rdo;梁孟冬竭力让声音维持原状,&ldo;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是一桩旧案……有了些进展。进展不算大,但我觉得应该和你聊聊,好几件事情,都想见面和你说。&rdo;十音说。
&ldo;不怕违纪?&rdo;
十音略一斟酌,告诉他:&ldo;孟冬,我说旧案,指的不是工作。我想好了,应该告诉你。&rdo;
&ldo;早不说。&rdo;她似乎听到敲击电脑键盘的声音,他一直没再说话。
十音问:&ldo;你怎么了?&rdo;
&ldo;改签机票,&rdo;他说,&ldo;不是有话要说?快去睡,早上见。&rdo;
&ldo;你疯了……&rdo;
他将思念说得隐晦:&ldo;辛苦一下,天不亮得来接我,我六点到。&rdo;
&ldo;不辛苦,可孟冬你不明白,说来话长,不急在这一时的。&rdo;
十音着了急,年末的最后一天,本就是事务成堆。十二月一过,意味着进入了运毒高峰周期,下午她还有步署准备会议。
一天都没工夫讲故事,会让他失望。
&ldo;我很明白。&rdo;他说,&ldo;八年前我就该这样做。现在挂电话,去睡觉。&rdo;
十音想,孟冬的确不是那个少年人了,她也不再是那个惊惶无措的少女。
现在的他坚不可摧,她也是。
年末的最后一天,清晨的机场比平日里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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